的看向藍蓮道,“不過,就連羅醫生都查不出來的病情,藍蓮是怎麼知道的?”
劉縣長搖了搖頭:“這個嘛——就要問藍蓮了。”
藍蓮抬眼對上劉縣長和劉老師疑惑的目光,心中一跳,連忙解釋道,“我——我完全是胡謅的啦。
”胡謅?”劉老師和劉縣長異口同聲的道。
“嘿嘿,”藍蓮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當時看見劉叔叔臉色難看,所以就那樣說了,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希望能引起他對自己身體的愛惜嘍,誰知道竟然被我胡謅對了。“
“哦。我還以為是——”劉縣長的話說到一半,忽然住了口。
劉老師看了劉縣長一眼,然後笑道:“嘿嘿,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藍蓮長得有透視眼呢,要不怎麼能看得見機器都查不出來的子彈。”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老師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卻讓藍蓮心中一凜。她連忙乾笑了幾聲道:“嘿嘿,劉老師真會開玩笑,我會有什麼透視眼?只不過當時隨口胡謅的一句話罷了。”
“哈哈,藍蓮說得對,”劉縣長慈祥的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笑容,然後道,“毛主席天天教導我們,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又怎麼會有什麼透視眼,陰陽術之說。劉老師還是不要胡亂猜測了吧。否則被人聽見又該拿這句話做文章了。”
劉老師笑著點了點頭:“嗯,劉縣長言之有理。以後再也不要提起此類話題才是。”
聽見劉縣長輕易就為自己開脫了去,藍蓮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半晌,劉縣長止住笑聲,擰緊眉頭看向藍蓮:“藍蓮,在學校裡可有人欺負你?”
這溫柔得像是老父親一般關切的話語直直的深入到藍蓮的心深處。這兩個星期以來所遇見的所有事情,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默默承受,那種不能和任何人說的痛楚一直藏在內心深處不被人觸控到的地方。誰知卻被這句關切的話語輕輕觸及,那種又澀又麻的感覺讓藍蓮忍不住鼻子一酸,幾乎掉下淚來。
“我——”藍蓮幾乎要脫口而出,但是沒容她把話說出來,劉英已經在旁邊接過話去。
“沒,沒有。我們挺好的。”劉英一邊說著,一變回眸看了看藍蓮,衝她施了一個眼色。藍蓮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心中不禁暗叫了一聲慚愧,在這個複雜的環境裡,怎麼能容許自己脆弱?
“真的嗎?”劉縣長深深地注視著二人,眼底卻是藏不住的關切和心疼。
對上他的目光,藍蓮不禁一愣,難道他已經知道什麼了嗎?她壓下心頭的困惑,肯定的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學校裡的老師和同學們都好著呢,劉老師幫我們找活,同學們也經常幫助我們,所以劉叔叔放心啦。”
“唔,”劉縣長不再追問下去,他拾起剛才被劉老師打斷的話題接著道,“我剛才說一直有一個想法,今天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來找你的。”
“哦,”藍蓮抬頭和劉英兩個人相視一眼,這才回眸看向劉縣長道,“不知劉叔叔找我有什麼事情?”
劉縣長笑道:“這一次劉叔叔多虧了蓮兒的提醒,才去省城看病,因此保了一條命。所以,劉叔叔想要收你做乾女兒,以後你在縣城裡就讓劉叔叔來照顧你,你看著怎麼樣?”
“幹——乾女兒——”藍蓮和劉英同時呆住了。
劉老師也是一愕,隨即起身走到門口向外看了看,確定剛才劉縣長的話沒有被人聽見,這才放心的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回過頭來,劉老師臉色凝重的看向劉縣長道:“劉縣長,此事非同小可,你知道藍蓮家的情況嗎?你現在在官途上正是平步青雲的時候,如果和——”劉老師看了藍蓮一眼,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接著道,“如果這樣隨便的認親,只怕會對你的前途有影響。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