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郭曉北,雙眼往上一翻,“你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就像撞鬼了一般。”
其實,在藍蓮心中,白凌寒也是冷靜有加的一個人。現在聽見白凌宇這樣形容他,藍蓮也不禁一愣。她道:“哪天晚上?”
“哪天?”白凌宇閉上眼睛想了想,然後睜開眼來道,“就是十天前。“
“十天前,”藍蓮無意識的嘟囔了一句,忽然她驚詫的瞪大眼睛望著白凌宇,“十天前你不是去韓氏中藥堂了嗎?”
“韓氏中藥堂?”白凌宇抬眼看著藍蓮,納悶的道,“我有去中藥堂嗎?”
“當然有。”藍蓮想起師傅說的話,她肯定的點了點頭,師傅是不可能撒謊騙自己的。
“奇怪,我怎麼不記得了。”白凌宇撫額嘆道,“莫非是我摔成腦震盪的緣故,把那天的事情都忘掉了?不過我記得那天是幾個小兄弟非得請客,然後我一直和他們在一起啊。回到家了以後,就稀裡糊塗的被那個小子把我撞倒樓下去了。我怎麼會去中藥堂?而且我去中藥堂做什麼?”
聽他言辭肯定,藍蓮不由得擰緊了眉頭,莫非師傅那天晚上看錯人了?她心中一動,拿出脖子上的那塊玉佩來道:“白凌宇,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白凌宇望著那塊玉佩沉默一會兒,然後眼裡露出一絲異彩,他抬眼望著藍蓮道:“哦,你也有這麼一塊啊!我在凌寒那兒看見過這樣一塊玉佩。莫非白凌寒一直尋找的人就是你?”
“啊?”藍蓮聞言一驚。她一把抓住白凌宇的胳膊,因為心情激動,她竟是不停的搖晃起他來:“你剛才說什麼?白凌寒也有這樣一塊玉佩?那……”
“哎喲!”沒等她問完話,白凌宇已是忍不住呻吟起來,額頭也痛得冒出汗珠來了,“蓮,蓮兒,你想痛死我嗎?”
藍蓮這才想起來白凌宇現在可是一名腰椎被摔斷了重症病人,哪裡經得起自己這樣一頓搖晃?她連忙放開手,愧疚的道:“哎喲,對不起,對不起。”
“唉,”白凌宇擦了一把汗,然後幽幽的嘆息道,“我現在發現你和凌寒那小子一樣,都是我命裡的剋星。”
“對不起了。”藍蓮不好意思的囁嚅著。
“算了。”白凌宇搖了搖頭。
藍蓮緊緊追問道:“你怎麼知道白凌寒有這樣的玉佩?”
“哦,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去年的事情了。”白凌宇道,“一直以來,這個小子從來不和別人玩耍,總是一個人在大街小巷到處亂竄,因為這個,小時候我爸爸和我媽可是沒少操心。這個郭曉北也知道的是不是?”
“恩。”郭曉北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大家問他為什麼到處亂跑,他說一直在尋找一個人。”
“找人?”藍蓮疑惑的看向白凌宇。
“是啊。後來慢慢找大,也不說找人的話了。不過他依然是一個人滿世界亂竄。爸媽看他也不會惹禍,也不出危險,所以就隨他去了。”白凌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道,“直到去年冬季的某一天,這個小子突然在外面和人打架,而且滿身傷痕的回家來。看見這樣子,我媽和我爸這才著急起來。當即勒令他不許到處亂跑,這個臭小子答應得挺好。但是惡習難改,依然到處亂跑,而且這一次他不再只是在省城市區裡轉悠,甚至去往周邊的縣城裡。而且最讓人擔心的是他也不知惹到了什麼人?他到哪兒都有人追殺。那一段時間是爸媽最揪心的時候,就連在部隊上的我也跟著揪心,真怕他在某一天被人殺死。”
說到這兒,白凌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像是要將胸中所有的鬱悶之氣悉數全吐出來一般。藍蓮望著他,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雖然白凌寒把他摔成這個樣子,但是他的言辭中卻依然沒有絲毫怨恨。這是一種何等深厚的兄弟情義啊!
“嘖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