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又奪目,輕而易舉的就成了人群中的焦點。
彷彿只需要一個抬眸,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過去一樣。
蘇荷放大照片去看他的臉,雖然只有一個側臉,不過鼻樑和微挑的唇角分明就是屬於蔣方年的。
照片是偷拍的,光線不太好,有點暗。
應該……應該不是他吧。
可能只是長的像。
畢竟兩個人的性格相差十萬八千里。
她將手機鎖屏,總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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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方年的感冒本來就沒好,經過昨天的事以後,更嚴重了。
他向來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吃了點退燒藥就算完事了。
林月早上給他打了通電話,說他爸回來了,讓他今天回家一趟。
上大學以後,他就以家裡離學校太遠為由,搬了出來。
然後找了一個離學校更遠的地方。
他知道蔣城不待見自己。
同樣的,他也不怎麼喜歡他。
不過林月的話他還是得聽的。
再不願意還是答應了。
隨便收拾了一下,他穿上外套出門。
病的頭暈眼花的,他也懶的開車。
攔了輛計程車報出地名。
兩個地方,一個天南,一個地北。
從他那兒過去起碼得一個小時。
當初蔣方年就是專門挑的離家遠的地。
他剛到家,就感受到了那股能在炎夏日裡直接將人給冰封住的寒意。
蔣方年眼睫微垂,臉色不太好看。
蔣城將視線移向他,冷哼道:「還捨得回來?」
蔣方年話裡的□□味太重:「我也沒想過要回來。」
蔣城眉頭緊皺,猛一拍桌:「你就是這麼和你爸說話的?」
蔣方年嘴角泛著冷笑:「您也沒有拿我當過兒子啊。」
「你……」
林月看他們父子兩劍拔弩張的模樣,生怕他們吵起來。
這兩人都一個德行,又倔又傲。
她連忙起身,把蔣方年往書房裡拉:「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蔣方年乖乖的進去了,只是明顯經過剛才的事以後,心情不怎麼好。
林月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坐。」
蔣方年沒動。
林月低聲嘆了口氣:「你爸半年沒回來,你就不能跟他服個軟?」
聽到她的話,蔣方年笑了笑。
氣笑的。
「我和他服軟?」
——那誰和我服軟啊。
後面那句話他到底是沒說出口,開了門出去。
胸口裡像是堵著一股氣。
剛一出門他就咳個不停,肺都快咳出來了,嗓子也咳的有點疼。
雪下的有點大,環衛工人應該還沒掃到這裡,路上覆滿了白雪。
腳上的aj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突然有那麼一丁點的難過,摸出手機。
他點開蘇荷的微信頭像,就這麼安靜的盯著那隻兔子看了一會。
緊繃著的嘴角逐漸放鬆。
好像——
突然不是那麼難過了。
真神奇啊。
她怎麼就這麼厲害,什麼也不用做,就已經能讓他高興起來了。
她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厲害到,他想現在就去找她。
告訴她自己的心意,然後讓她……
抱抱他,順便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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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把蔬菜瓜果買回來以後放進冰箱,又重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