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在桌上:“哥哥你知道麼?西澤爾回來了!”
路易吉點點頭:“你有耳目我也有耳目,這種事怎麼會沒聽說,我也正為這件事煩心呢。”
“可我們的訊息都慢了!西澤爾已經回來三個月了!一直被關在異端審判局的監獄裡!今天樞機會忽然下達了一張特赦令,赦免西澤爾過去的罪,恢復了他貴族的身份,還允許他回翡冷翠!”胡安氣憤的說。
路易吉那張淡定從容的臉上罕見地透出一絲震驚,他今天上午剛知道西澤爾回到了翡冷翠,下午樞機會就下了特赦令。胡安說的沒錯,他的情報慢了。
路易吉已經二十歲了,早已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他跟很多世家子弟交情極好,大家相互交換情報,教皇廳裡都有他的朋友。可苦心建立起來的情報網竟然這麼不管用,這隻能是父親刻意地封鎖了訊息。
教皇不希望外界知道自己的私生子已經回到了翡冷翠,直到特赦令下發,問題已經完全解決,這個訊息才自然地洩露出來。
父親在袒護西澤爾,路易吉和胡安就是為了這件事煩惱。父親到底是怎麼看西澤爾?這是路易吉和胡安的一個心結,照理說私生子是不可能獲得承認的,根本不值得路易吉和胡安為他費神。但以鐵之教皇的冷酷無情,對合法的兒子們也是不理不睬,表面看起來倒是一視同仁。
“父親一定是還懷念那個東方女人!父親被她的美貌迷惑了!”胡安咬牙切齒地說。
“也許吧。”路易吉輕聲說。
他們的母親也是位美麗的貴族女性,雍容華貴有涵養,這些都遺傳給了這對兄弟。唯獨在“美貌”這件事上,以路易吉的驕傲也不得不承認,那位神秘的琳琅夫人是無與倫比的。
路易吉蹭幾次面見那位夫人卻根本記不得她的容貌,只記得籠罩她的淡淡輝光。這樣的女性被作為異端處死,連路易吉都也覺得可惜。
“下一步父親就會給西澤爾安排去處,去十字軍軍部當軍官或者去都靈聖教院接著深造都有可能,可哥哥你是長子,父親卻要送你去深山的修道院當院長!”胡安唉聲嘆氣。
上個月教皇廳內部的線人傳出情報,說教皇有意讓路易吉去某個古老的山中修道院擔任見習院長,那所修道院距離翡冷翠很遠,鐵路都無法抵達,入山要走六七天路。
那樣的環境也許修道院不錯,可路易吉並不想遠離繁華世界,翡冷翠才是他的舞臺。教皇之子這個頭銜聽起來很好,但在翡冷翠並不那麼好用,這座城市裡有的是可以俯視他這個教皇之子的世家子弟。路易吉想要成為大人物,就應該待在翡冷翠的社交圈中,好結交更多的盟友。
為了這個安排,胡安一直埋怨父親,如今再加上西澤爾的事,他就更坐不住了,連夜來找哥哥商量。
可路易吉卻無聲地笑了,似乎成竹在胸。
“哥哥你怎麼還笑得出來?”胡安著急起來,“西澤爾是頭狼啊,一旦讓他得勢,他就會跳起來咬人!我真的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你才是繼承博爾吉亞家的人啊!西澤爾怎麼說都是個私生子!”
路易吉給弟弟倒上紅茶,柔聲跟他說話:“胡安,你誤解了父親的心意。”
“我怎麼誤解了?父親不該多幫幫哥哥麼?哥哥你已經二十歲了!正是要上位的年紀!”胡安瞪著眼睛,“可父親卻把力氣花在救西澤爾上,西澤爾對我們家族有什麼用?他早就廢了!”
“胡安,你年紀小,還不知道神職人員的權利。山裡修道院的院長,看起來是個苦差事,卻是最神聖的職位。這個國家,歸根到底還是宗教立國,我從山裡的修道院回來,必然獲得重用,而西澤爾再怎麼折騰,也不過是給父親當走狗而已。他當年不是給父親當秘書麼?”路易吉很有把握地說:“父親救他,是他作為走狗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