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不露謙卑神色。
“父親,你說楊燦……也要參加科考。”楊豪終究還是少年心性,明知失禮,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楊燦淡然一笑。
“不是,你憑什麼?就你的文才武功,配嗎?”楊豪氣急敗壞地道。
楊燦對於楊豪,不免看輕幾分,就憑這份心性,還想跟別人裝冷酷。
“配與不配,要等科考以後才知道。”
楊燦的話語中,始終不帶半點火氣。
“要我跟楊燦一起學文練武,我臉面掛不住。”楊豪仗著父親寵愛,直言說道。
“豪兒,我知道這委屈你了。可是燦兒也是我的兒子,就算他再不成器,我總得給他一個機會。”楊帆語含無奈地說道。
裴教頭在一旁插話道:“楊族長,請恕我無禮,我不能教扶不起牆的爛泥,沒的壞了我的名頭。”
“哼,我還不想跟你學呢?你這什麼教頭,恐怕只是浪得虛名吧。”
“什麼?你敢說我是浪得虛名,我淬體六重的本領,都是吃乾飯的嗎?”裴教頭怒火上湧。
“淬體六重,很了不起嗎?”楊燦曬然一笑。
“燦兒,不得無禮。武學之道,每提升一重都是艱難萬分,高手和低手的區別,判若雲泥。憑裴教頭的實力,就算是在鄉里,都能排得上名號,豈容你輕視?”楊帆怒斥道。
楊燦閉上了嘴,他發現沒有展現出過人的實力前,根本沒有話語權,就算遭遇不公,也只能忍耐。
希望這種日子,儘快結束吧。
許多人都知道,太極要求舍已從人,可是不知道的是,從人仍是由已,對於不能自由掌控的日子,楊燦真是夠了。
崔先生倒是顧全大局,縱然他知道教楊燦只怕是白費功夫,可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一頓晚宴就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
等到眾人散去,楊帆將楊燦留了下來。
“燦兒,本來我想讓裴教頭教你,奈何人家不願意。這樣吧,從明兒起,你可以去講武堂,那裡會有專門的師傅,進行公開的培訓,千萬不要再惹是生非了。”楊帆露出少有的溫情。
“嗯,我知道了。”楊燦點了點頭。
想要考好這次科考,必須多瞭解相關的知識,楊燦還沒有自大到,憑個人就能搞定一切的地步。
“燦兒,你想參加科考,我已為你鋪好路。如果考不好,不要再怨我。迎娶朱環,或許就是你的命。人,怎能對抗命運?”楊帆幽幽的聲音,從楊燦身後傳來。
楊燦身子猛地一僵,想要離開的腳步,不由頓了一下,為了擺脫命運,他還真得奮力搏上一搏。
臨時講堂。
“想要參加文考,詩詞是必考的專案,除此以外還有經義文章,以及對大秦歷史和歷代先賢的熟悉程度,而想要有所提高,沒有任何捷徑,只有大量讀書,多學,多問,特別是你楊燦……”崔先生用略帶威嚴的目光,掃了楊燦一眼。
楊燦點了點頭,這個崔先生,縱然是帶著偏見看人,所說的話語,總體還算是不錯的。
這一堂課,就在崔先生絮絮叨叨的話語中度過,楊燦所提出的問題,相當獨到,讓崔先生刮目相看,就連楊豪,都收起了對楊燦的輕視之心。
臨結束的時候,崔先生道:“為了考究你們的詩詞基礎,我出一題,你們當場做首詩詞,以示高下。”
楊豪一臉的興奮,用不屑的目光瞧了楊燦一眼,暗道楊燦出醜的時候恐怕到了。
“嗯,有了,當前春色爛漫,就以春景為題,詩詞均可。”
崔先生搖頭晃腦地說道。
楊燦不由陷入了沉思,描寫春景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