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超凡微微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中,如同天生有著讓人平靜的力量。
“既然徐掌櫃這麼堅持,那我就獻醜了。”楊燦看聲勢造得差不多了,就分開人群走了出去。
確實,場中除了徐掌櫃外,支援楊燦的人,確實很少,只有寥寥數人。
“魏兄,別寫了,與這樣的人較勁,有點失咱們的身份。”有不少文人七嘴八舌地勸阻道。
“不,我一定要寫,而且,還一定要寫好。否則,豈不辜負大家?”魏舉人的臉上,露出堅定的光芒。
這句話,贏得了近乎全場的掌聲,氣氛顯得相當地熱烈。
“唉,真是曲高和寡,楊公子,你不必沮喪。”徐掌櫃嘆了一口氣。
沒辦法,一群人都圍在魏舉人身旁,等著看他的題字,關注楊燦的人,實在少得可憐。
楊燦拿出降妖筆來,只覺一陣殺氣傳遍四方,一看就知道是不凡的寶物。
連楊燦的墨和硯臺,都來自聖院的賞賜,有著一種淡淡的松香,不斷傳了出去。
“你們看,愣小子還有不少好東西?”有個老者驚詫地叫道。
這樣誇張的叫聲,引來了兩排人的圍觀,可是相對來說,還是太少了。
徐掌櫃一手玉成此事,如今卻有些忐忑了,喃喃念道:“兩相對比,只希望楊公子的題字,差距不要太明顯。”
楊燦怪眼一翻:“徐掌櫃,你不相信我,那我就不寫了,省得你為難。”
一群人都愣住了,沒想到這人名氣不怎麼大,脾氣倒還不小,挺難伺候。
“楊公子,說的什麼話,我如果不相信你,會下這麼大的本錢嗎?”徐掌櫃一臉為難的道。
楊燦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既然這樣,你就收起那副忐忑的心,看我盡情地發揮。”
本來還有一些人,在等著看楊燦的字,聞聽之下,扭頭轉向魏舉人去了。
魏舉人拿起筆來,蘸滿了墨,他的神情中充滿自信,氣度一派從容。
不愧是以詩書聞名的江州名士,他持筆在手,一切的負面情緒,都煙消雲散了。
沉吟片刻,魏舉人開始下筆,他其實早就成竹在胸,想寫的內容,都提前構思好了。
“好!”看了魏舉人的詩文和書法,一群人紛紛地叫好,將酒樓的房頂都差點掀開。
就連虞超凡在一旁,都是連連地點頭,暗自欣賞魏舉人的才華。
如果論起寫小說,魏舉人自然不是虞超凡的對手,可是若論起吟詩作賦,他就未必比得上魏舉人了。
在一片雜亂當中,楊燦進入到了太極狀態,他提起筆來,就在牆上寫了三個大字“黃鶴樓”。
楊燦的身邊,同樣響起叫好聲,吸引了不少人,都向著牆上看去。
看到“黃鶴樓”三個字,不少人都撇了撇嘴,這字寫的雖然不錯,可是抄寫店名,實在沒有太大意義。
楊燦不再故作玄虛,乾脆一氣呵成,筆力大開大闔,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麼?”一個人瘋狂地叫嚷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把字寫的這麼好,我看這些字,簡直就要騰空飛舞一般。”
“就算是比起一流的書法家來,都是不惶多讓,不,我覺得這副字,還要更好一些。”
“如果是隻看字,你們就太落後了,你看看裡面的詩意,讓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霍霍霍,能夠看到這樣的詩文,我覺得我是三生有幸,我為什麼突然間如此感動,竟要流下淚來?”
一群人紛紛地大喊大叫,就如中邪一般,看到眼前的這一切,他們實在無法保持鎮定。
“我說,你們是不是中邪了?那有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