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和先前那四名銀袍祭司不同,他的心神並未完全曹到破壞,還保留了一些神智,情況與段小墨有些相似,想來是因為他實力高強的緣故。
只要他還有保有一神智,凌楚汐就相信能夠象治療段小墨那樣治好他,就算不能讓他完全恢復,也能讓他擺脫神廟的控制。
從神廟這卑劣的手段來看,這些人顯然不是心甘情願受神廟擺佈的。
幕流風的神情,竟比凌楚汐還要驚喜。
“你想起來了嗎,你終於想起來了嗎?”慕流風望著金袍祭司,眼中淚光浮動,帶著幾分哽咽喃喃低語。
金袍祭司望著慕流風,眼中亮光一閃,雖然馬上又消失不見,不過目光卻更加疑惑了。
“還記得嗎?當初你就是這樣教我練劍,一次次將我擊倒,一次次讓我自己爬起來,我沒有讓你失望,我終於領悟了你的劍意。”慕流風掙扎著站起來,卻又腳下一軟,半跪在地,仰起頭來,眼中噙著淚花,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父親,你還記得我,還記得流風,對嗎?”
父親!凌楚汐已經完全怔住了。
原來這金袍祭司,竟是慕流風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師公,難怪他不讓自己出手,原來是這個原因。
記得皇甫清絕曾經告訴過她,多年以來,神廟一直在暗中招攬高手,奉為祭司,可是這些祭司卻再也沒有一人出現過,想必慕流風的父親也是其中一員。
也難怪慕流風一直暗中與神廟作對,想必他早就懷疑神廟的所作所為,所以暗中調查此事,想必他已經查到了一些真相,想用這種辦法引父親現身也說不一定。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能如願,直到親自來神廟,才找到了他的父親。
“流風,流風……”金袍祭司口中重複著這兩個字,眼中清醒的亮光與茫然交替閃現,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起來。
“不錯,我是流風,我是慕流風!父親大人,我們走吧,離開這裡,我們回家。”慕流風的淚水終於湧了出來,激動的哽咽說道。 慕流風已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英俊的面孔。
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也沒有半點笑意,他神情肅然、目光深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凌楚汐總覺得他的目光裡隱藏著幾分沉重,或是幾分哀傷。這和凌楚汐所熟悉的慕流風判若兩人。
“你們後退。”慕流風對凌楚汐兩人說道。
看得出來,剛才那一擊已經讓他受了輕傷,臉色顯得蒼白,可是目光卻無比的堅定。
凌楚汐一直不知道慕流風的真實實力,直到現在才知道,他至少有宗師後期的實力,否則也不可能擋住金袍祭司這一劍之威。
凌楚汐和皇甫清絕向後退去,他們現在的情況,幫不上什麼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療傷恢復實力。
看看橫空出同擋住自己一劍的慕流風,金袍祭司神色未變,再次上前一步,一劍斬出。
這劍大簡無鋒,卻又帶著一股天高雲淡的浩然磅礴之意,顯然比剛才那一劍還要強出幾分。
“師父,小心!”凌楚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慕流風的神情變得更加的鄭重,也踏前一步,迎面一劍狂斬。
劍氣縱橫之間,天地變色。
這一劍的劍意,竟和金袍祭司一模一樣。
看到兩人相同的劍意,凌楚汐不由微微一怔。
劍氣激撞,清吟龍鳴,慕流風再次後退一步。
他的臉色一片灰白,嘴角滲出一絲血跡,顯然傷勢又加重了幾分。
金袍祭司上前,再斬。
慕流風擦了擦嘴色血跡,咬咬牙,再次迎上。
金袍祭司一步步上前,每上一步,就斬出一劍,威力則是一劍強過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