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年循例的讓警員給我錄了口供,朱建輝遇害的時間剛剛好是我和張晴晴從月亮灣酒吧回到家之後的時間,而張晴晴又喝醉了,所以我沒有足夠的不在場認證。不過警方也沒有證據證明朱建輝出事是我乾的,錄完口供之後雖然沒有把我怎麼的,但是我仍有嫌疑。
會客室,簫媚和朱建堔都各自帶著幾個得力助手在等著我出來呢。秦延年聽了那個給我錄口供的警員匯報,然後在會客室的長形方桌前坐了下來,先是看了我和簫媚、朱建堔三人一眼。然後平靜的說:「暫時沒法證明朱建輝的死跟陳瑜有關係。」
朱建堔一改往日溫文爾雅的模樣,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他目光嗖的朝著我望來。冷冷的說:「那就是說他有可能是殺死我弟弟的兇手咯。」
我還沒有說話,我旁邊的簫媚就已經冷哼一聲,針鋒相對的說:「朱建堔。你是屬狗的嗎,一口就咬定是陳瑜乾的?」
朱建堔端起桌面已經冷了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後又輕輕的擱回去。淡漠的說:「外面的人都知道陳瑜跟我弟弟有過節,陳瑜今天還揚言幹掉我弟弟,今晚我弟弟就遇害了。你們怎麼看待這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家族裡那幫長輩和兄弟們都很憤怒,今晚得不到一個滿意的交代,我的兄弟們一定會辦事。」
我聽到辦事之後心裡就猛然的竄起了一股子怒氣,因為朱建輝話中的辦事就是復仇的意思。當然他們肯定是奔著我復仇來的,這分明是對我說如果我今晚不能證明這事情不是我乾的,或者找出兇手的話,他們就要殺死我為朱建輝報仇。
我今晚被人栽贓是一肚子的不爽,現在朱建堔說出這話,我當場臉色就沉了下來:「朱建堔,我在這裡宣告兩點。第一你弟弟的死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不說我做的誰他媽的也別想坑我;第二是我陳瑜從來不怕事,你朱家如果想把這次的事情玩大的話。我龍盟就跟你們朱家玩玩,我就怕到時候你朱家輸不起。」
簫媚自從她上次詐死之後,知道我心裡挺有怨言的。所以這些天她一直想補救和討好我,這會兒立即附和說:「你們朱家要對付陳瑜,也得問問我陳家同意不同意!」
朱建堔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龍盟是麗海市除了四大家族之外最強大的組織,現在我還有陳家的撐腰,再加上他朱家原有的宿敵林家。如果他真的要跟我全面開戰的話,對他們朱家來說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不過,朱建堔好像已經決意要替他弟弟報仇,他鐵青著臉說:「那大家就等著玉石俱焚。同歸於盡吧!」
「沒什麼好談的了,各自好自為之吧!」簫媚站了起來:「陳瑜,我們走!」
秦延年一直坐在邊上不說話,看見我們雙方談崩了,終於忍不住開口:「簫女士和陳公子稍等。」
其實他是想讓我和朱建堔把這事情談妥,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雙方不動干戈把這事情解決掉。畢竟他過不了多久就可能要坐正了,他可不想看到麗海市出現大規模的火拼。如果龍盟、陳家跟朱家真的打起來,上頭肯定會覺得他治理不力,坐正的事情可能也會變懸,所以他現在也很著急。
秦延年喊住我跟簫媚之後,然後又看了朱建堔一眼。說:「你們火拼起來,只會讓我最難做,你們讓我難做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醜話說在前。我不想看到火拼,誰敢亂來我就滅掉誰。朱建輝這事情,你們三方必須好好商量個解決的辦法,要麼等刑偵組的訊息。」
我和簫媚重新坐了下來,互相僵持不下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竟然是章愛蓉打來的電話。我就跟秦延年打了個招呼,走出了會客室,來到少人的走廊外面接聽電話。
原來章阿姨也知道了朱建輝出事了,她還聽說了這事情要變成龍盟、陳家和朱家火拼的導火索。於是就趕緊的打電話來找我了,叮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