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君悅酒店的時候才晚上八點鐘,本來是想先打電話給林峰的,想想林峰跟我交情深厚,如果我硬逼著他放下成見聯手合作。林峰看在跟我的兄弟情誼份上,就算非常不樂意,但是估計也會勉強答應的。唯一難搞的應該是朱建堔,所以我就打了個電話給朱建堔。
朱建堔正好去了醫院,看望朱家今天下午跟林家火拼受傷住院的那些兄弟,說讓我找個地方等他。
我不喜歡等人那種感覺,所以問清楚他在人民醫院之後。就開車過去了,在住院部裡看到了他。
朱建堔依舊是穿著一套灰白色的高爾夫休閒服,後面跟著幾個表情冷峻的保鏢,正在逐間病房看望他那些受傷住院的手下,見到我親自過來,他挺詫異的,說:「陳少,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我笑了笑說:「我這個人心急,不喜歡乾等,所以就過來了。」
朱建堔就跟我一起出了病房,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笑意,讓他幾個保鏢不要跟的太近,然後和我一邊走一邊說:「你這麼急著找我,想必又想拉攏我跟你聯手對付狼群吧?」
我就說:「靠,我找你就不能沒點別的事情嗎?」
朱建堔笑了:「我下午看了電視新聞,盧曦的兒子被人幹掉了,不管是不是你乾的,狼群的人都覺得你嫌疑最大,估計這點你也知道。你意識到狼群跟塗家已經要對你們開戰了,在這種情況之下,你還有心情來找我,肯定是為了聯盟的事情。」
「你這人真沒勁,一點都不留情面就把我的動機全說出來了呀。」我望著他說:「你弟弟就是盧曦派人幹掉的,我就想問你到底要不要替你弟弟報仇?現在就是個機會,只要你答應聯手,我就能勸林峰也放下成見,大家一起聯合起來先對付狼群。」
朱建堔平靜的說:「呵呵,狼群不過是隻殺了我一個弟弟,而林家已經殺死了我幾十個兄弟,你說我是更恨林家還是更恨狼群?」
我眯起眼睛說:「你們在歷年的火拼中也幹掉了不少林家的人,至於你說更恨狼群還是更恨林峰,你就要看你弟弟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夠不夠重了?」
提起他弟弟,朱建堔的眼睛裡不可掩飾的閃過一絲痛楚,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是很瞭解的,朱建堔對他弟弟的疼愛遠遠超過常人,當初以為是我幹掉他弟弟的時候,他就異常憤怒的要跟我火拼到底,現在居然能把他弟弟的恩怨先放一邊了,真是怪事。
就在他分神想起他弟弟的這時候,醫院走廊上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推著一輛擔架車急急忙忙的過來,擔架車上躺著一個人,用白布鋪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醫院走廊兩旁還有供病人歇腳坐的長木椅,所以顯得有點狹窄。我跟朱建堔就自覺的靠邊站避讓。可是那兩個醫護人員推著擔架車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突然的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那兩個帶著口罩的傢伙,眼神十分凌厲。
我剛想說話的時候,情況就陡然發生了變化。
兩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護男子忽然雙雙朝著我身邊的朱建堔撲來,手裡都有一把亮晃晃的小刀,竟然是兩個殺手。
「小心!」
我高呼一聲,然後一個公牛衝撞,猛然把其中一個殺手抱著撞到在地,然後跟那傢伙扭打起來。
朱建堔似乎有點慌神,連忙的使用出一招擒拿手,扣住了另外一個殺手的手腕,然後把對方持刀的手朝著走廊牆壁上狠狠的撞了兩下,硬生生的撞到那個殺手拿刀不穩,小刀晃當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朱建堔剛剛鬆了口氣,但是情況又突然起了新的變化,原本躺在擔架車上一動不動的那個「病人」,忽然一躍而起,刀光一閃。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就扎進了朱建堔的胸膛。
「朱少!」
剛才因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