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繞是富春江惡蛟有護體真氣護持全身,已經將天極真人那迅即無比,突如其來的絕技“醉仙舞”百分之八十的勁力反彈了回去,重創了天極真人。但自己也受傷不輕,體內真氣一陣激盪,無法繼續發力與徐狂草體內將要迸發而出的內力相抗衡。而徐狂草那蓄勢已久的真法瞬間失去壓制,立刻迸發開來,赤色劍芒,金色的瑞光,無形劍氣三大真法融為一體,大力瞬間逆天而上,富春江惡蛟暗叫一聲不好,臉色大變,手中的墜星劍間不容隙的抵擋在了自己胸前。
剎那之間沖天而起的大力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墜星劍寬闊的劍刃之上,剎那間,碎裂之聲如珍珠落玉盤一般“噼噼啪啪”響個不停。富春江惡蛟停在半空,藉著劍刃之上的反彈之力極速倒退飛了出去,輕巧的落在了數丈之外,但落地的時候還是一個踉蹌,連著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而且胸膛之內氣血翻湧,喉頭一甜,吐出了一大口腥臭無比的汙血。而他手中的墜星劍那非鐵非石的劍身之上也隱隱出現了一道一指多長的裂痕,如同一張咧開的小嘴一般,在幽藍色的劍身上顯得格外刺眼。
徐狂草面色蒼白,似乎有些脫力,但是看到癱軟在洞窟一角的天極真人,他卻一下子怔住了,下一刻,徐狂草足尖一點,已經飛馳到了天極真人身邊。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天極真人,入手間,那個蒼老瘦小的身體告訴了他,這是一個如此蒼老的老人。而在翻轉的時候,徐狂草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從胸口開始,天極真人的肋骨都已經錯位了,內臟和肌肉都已經失去了支撐和保護,折斷的碎骨似乎已經刺穿樂肺葉,使得老人每次的呼吸都顯得痛苦無比,嘴角和鼻孔裡不斷有血沫流出。
徐狂草抱著天極真人閃到了靠近石室的通道口,他和喘息著的天極真人一同向黑暗的洞庫通道內看去,只見在那個幽暗如同惡魔的大嘴一般的通道里,富春江惡蛟也在不斷的喘息著,調理自己體內紊亂的氣息,但是一雙如同惡狼一般散發著幽綠光芒的雙眼卻充滿了殺戮之氣。
富春江惡蛟伸手擦去了嘴角的那幾縷烏黑的血絲,吐出了幾口淤血,雖然滿臉都是憤怒的殺伐之氣,但是依舊用平淡的口氣冷冷的說道:“你們正道中人就是喜歡這麼背後突施暗算的麼?今天我可算是領教閣下的高招了!”
天極真人聽聞了富春江惡蛟的嘲諷,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努力說些什麼,可是口一張開,卻是牽動了胸前的傷口,頓時又噴出了滿口的鮮血,將身上那件油膩膩的衣服的前襟染得一片殷紅。而他的臉色也在迅速蒼白下去,彷彿生命也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著,悄悄遠離。
然後,他卻輕輕笑了一下,在渾身的鮮血與痛楚之中,就這麼淡淡的笑了一下,包含著讚許與欣慰,轉過頭,看著徐狂草。那目光,此刻不知怎麼,確有幾分灑脫和柔和。
徐狂草深呼吸了一下,忽然間眼眶竟是一熱,湧出了兩行清淚。這個相識不久的老人,只因為道義使然,挺身而出,同自己一起為了這些素不相識的村民的安危而已江中的惡獸拼死相博,面對這個身形瘦小,容貌猥瑣的老人,此刻在自己眼中卻忽然一下子高大了起來,似乎令自己不敢逼視。
天極真人看著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似乎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當初年輕時的自己,也是如此的衝動,為了心中的正道而悍不畏死,做事果敢,不計後果,只要假以時日,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必定能夠成為一代宗師。想到這裡,他的雙手緊緊握著,身子似乎也在微微顫抖,大量的失血已經讓他的體溫逐漸下降,讓他感到了明顯的寒意。
就在這個時候,忽地從遠處的洞窟通往石室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是由人聽聞了劇烈的打鬥聲,不顧及這洞窟隨時有坍塌的危險,從石室方向走了過來。
富春江惡蛟臉色一變,隨即破損的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