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想一會兒,她就放棄了,反正她在管理局上班也不是為了賺錢,只是為了更自由地生活而已。
就算管理局開出高薪請她去全職工作,她也不會去的,因為一旦去了,就代表著她徹底放棄普通人的生活了。
「你家地址報一下。」江炎野一邊將車駛上主街,一邊問道。
「你可以直接導航南林小區。」她看了眼他手機輸入的地址,「和你家是一個方向嗎?」
「差不多吧,反正不遠。」他含糊道,也沒具體說他家到底在哪裡。
「那就好。」她放下心來,她可不希望江炎野繞道去送她。
「你是自己住嗎?」他突然問道。
「嗯。管理局又不讓合租,想跟別人住也難啊!」她輕輕嘆了口氣。
「你家不在南澤市嗎?」
「不在。我只是考到了南澤大學,所以畢業就留下來工作了。」她簡短解釋道。
「巧了,我是你隔壁城大畢業的。」他笑了笑,「說不定我們在大學城還擦肩而過過。」
「那你也是大學才來的南澤市嗎?」她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他,她一直覺得他是那種天生屬於超能力管理局的人,不會像普通人一樣去唸什麼大學。
「沒有,我家就在南澤市,我住在家裡。」
「哦,那挺好的。」 她原以為江炎野和她一樣,是漂泊在南澤市的打工人,剛產生一點心心相惜的感覺就立馬消減了。
「不過和你差不太多,我也是一個人住。」 江炎野又補充了一句。
「那你家人呢?他們不住在南澤市嗎?」她好奇地問道。
「他們都去世了。」 江炎野平淡地回答道,彷彿沒有在說他自己一樣。
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沈希遙愣了一下,然後慌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你不用道歉。」 江炎野頓了一下,「我爸媽去世的時候我才3歲,對他們壓根就沒什麼印象。我之前一直都和爺爺一起住,直到1年前,爺爺因病去世了,家裡才只剩我一個人的。」
車內昏暗的光線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想必一定很落寞吧。
她想努力說幾句安慰的話,卻找不出合適的詞彙。她從小就在爸媽的呵護下長大,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安慰他呢?感覺無論她說什麼,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其實也沒什麼,習慣就好了。而且我在管理局工作四五年了,也交到了不少好朋友,不會覺得有多孤單。」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反倒寬慰了她兩句,之後便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的本職工作是做什麼的?」
「遊戲策劃。」 沈希遙飛快地回答道,試圖跳出這尷尬的氛圍。
「所以你喜歡打遊戲?」
「嗯。」 沈希遙點了點頭,同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你困了就睡會兒吧,不用陪我聊了,還要半小時才能到呢。」他轉頭看了她一眼。
「沒事。」她斜靠在車窗上,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結果沒過幾分鐘她就陷入了夢境。
夢裡,她又回到了那個正在釋放毒氣的實驗室,她在努力拍打著大門,想要逃出去。
可是無論她怎麼哭喊,都沒有人出現,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才終於有人幫她開啟了大門。
門外的男人淡淡地看了看她,就轉身離開了。
等一下!她想喊住他,卻發現自己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她急切地衝出了實驗室,想要追上去問問他到底是誰。
儘管她已經用盡全力在奔跑,那男人還是離她越來越遠。
絕望之中,她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接著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