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狩獵的快感?
回到教室後,煩躁的周晉為給自己找了點事?做。
將上一週的翻譯作業整理?好。
他們的課程和對面樓不同,是單獨的體系。因為有過八年在國外長大的體驗,外語對周晉為來說和中文沒區別。
他轉著筆,面上平靜,思緒卻萬千。
前面那幾個?人在調侃,問許憐玉最近是不是看上新來的轉校生了,怎麼感覺對他很是關注。
這都多少次了,動不動就以紀律小?組的名義將人攔下。
周晉為的思緒歸攏,但他還維持著沒什麼情緒的表情狀態,問:“誰?”
孫矩笑道:“新來的轉校生還能?有誰,對面樓那個?刺頭唄。你知道許憐玉昨天因為啥扣人分?嗎?她說人長得太吊兒?郎當,影響學校面容。偏偏那人還吊兒?郎當地回了她一句‘有病’,差點沒把她氣死?。”
周晉為甚至不需要回想,周宴禮的吊兒?郎當都躍然紙上。
雖然扣分?的理?由?牽強了點,但問題很精準。
他隨意翻了翻試卷,想到期末考就在下個?月。
他聽說過一些關於?對面樓的規則,這次如果?考不好,對後期升學也有一定影響。
那群人還在瞎起鬨,替她出主意:“這種刺頭最好追了,看著脾氣衝,其實純情得要死?,最不禁撩。你稍微在他面前反差一點,都能?把他的魂兒?都給勾沒了。”
許憐玉推了推眼鏡,面帶不屑地反駁:“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他了?”
“不喜歡最好。”
這五個?字響起,低沉的有些突兀。眾人紛紛看向聲?源處,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來。
周晉為靠坐椅背,冷淡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一眼,“學校禁止早戀不知道?”
他的話成功讓所有人都閉上嘴。
在這個?學校,這棟樓裡,明?顯他的話更具威懾力。
都是一群養尊處優的紈絝,被家裡溺愛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別說學校老師的管束,哪怕是父母的管束照樣沒用。
偏偏周晉為簡單的一行字,能?立刻讓他們銷聲?匿跡。
沒人敢和他對著來。
待周晉為離開教室後,才從鴉雀無聲?到竊竊私語。
“我操,這什麼情況?”
“周晉為什麼時候管過這種閒事?。他該不會喜歡……”
隨著這句話的卡頓,所有人的視線都從離開教室的周晉為身上,轉向許憐玉。
後者眉頭皺著,她當然知道這不可能?。
她出去的時候周晉為站在外面玩打?火機,最近不見他抽菸了,唯獨那隻?金屬打?火機還留著。
將其推開,火焰幽藍。
在他修長的指間熟練轉動。周晉為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他好像很喜歡看著某些東西從絢爛到結束。
好比這隻?打?火機冒出的火焰。
許憐玉猶豫很久,還是走過去:“你和周宴禮到底什麼關係?”
他並不回答,手臂懶散地搭在陽臺護欄上。他常來這兒?,因為站得高,視野開闊。
從這點就足以看出他是個?野心大的人。他上高中之後就沒再?伸手找家裡要過一分?錢。
長期在那樣的家庭中耳濡目染,接受的教育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頂級。
他的經商頭腦遠超他家族裡的每一個?人。
許憐玉解釋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你最近好像和他走得很近。”
“沒什麼關係。”他合上打?火機,將其揣回外套口?袋裡,終於?肯看她一眼,“他既然沒做什麼實質性的錯事?,就別總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