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喜極而泣之下,她一把將韓諾緊緊的抱入懷中,終於如釋重負般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聽到丁小魚話,季四的眼淚也在此刻如洪水般湧了下來:他就知道就知道,他的主公一定會沒事的。
雙腿朝地上“撲通”一跪。他將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感謝上天。對我家主公不薄;感謝上天,沒有辜負我家夫人的一片馳騁之心。”
說完,他從地上迅速站起來,然後迅速跑到韓諾被深埋在沙土之中的雙腿前,用雙手開始奮力的開挖起了正掩埋著韓諾雙腿的黃沙。
“韓諾,你一定要挺住!”
過份嘶啞的嗓音難聽的彷彿是一隻烏鴉在嘶鳴,丁小魚扯著喉嚨說道。然後艱難的匍匐到了正掩埋著韓諾雙腿的黃沙前,與季四一起、徒手奮力的挖了起來。
“夫人,現在我們沒有馬、沒有水、亦沒有乾糧。要想從這裡平安的離開,並不是易事。所以,你要……一定要儲存好自己的體力,然後帶著世子爺離開。”
誰料,季四去是阻攔丁小魚道。
丁小魚知道季四的想法:他是想犧牲他一個人來換取她與韓諾兩個人的幸福。
季四早已視韓諾為兄弟,韓諾也一定早已視他為兄弟。
所以,她不能讓她最愛的人失去他最在乎的兄弟。
“季四,我能行的,如果兩個人一起的話,時間就不會被浪費掉,韓諾亦早一分脫離危險。”
丁小魚忍受著雙腿之上鑽心的疼痛,她吃力的撐起身體,使得自己能夠靠著身後的一處沙丘坐下來,做好準備赤手挖開韓諾身上黃沙的準備。
“夫人,您!您不該如此玩命!”
季四突然堅決的推開丁小魚正在開挖黃沙的纖手,對其怒吼起來:要知道,她現在尚且不能自保,她又有何能力再去救主公呢?
“季四,韓諾是我的夫君,於情於理,我一定要親手挖開他身上的黃沙!”
丁小魚不管季四的阻攔,她執拗的伸出手,用**的雙手奮力的挖起了正掩埋著韓諾雙腿的黃沙。
“韓諾,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丁小魚將十指慌亂的插入進乾燥的黃沙這中,顧不上週身的疼痛、亦顧不上十指生生插入進沙礫中所帶來的疼痛感,她只是拼了命的、開始一捧捧的挖著眼前的黃沙。
“夫人,你瘋了嗎?”
看到丁小魚不顧一切的架勢,準備以一已之軀成就她與主公幸福的季四覺得無比的憤慨,看到丁小魚的手已經被沙礫生生摩出了血漬,季四大吼一聲,誓要阻止她這般瘋狂的舉動。
“季四,你不要阻攔我,本夫的個性你也應該瞭解,我要乾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我。韓諾是我的夫君,挖開他身上的黃沙是我這個做妻子應該做的……”
丁小魚再次倔強的搖了搖頭,手上的痛若比起她終於找到韓諾的喜悅又算了什麼?
她願意,她願意為了他受這些苦。
能夠找到他,老天已經很愛戴她了,十指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看到丁小魚執拗到如此,季四亦不再強行阻攔。糾結之餘,顧不得再想什麼,他也迅速加入進挖開黃沙的行例。
終於,當丁小魚的十指被磨到血肉模糊、直到磨到十指鮮血直流,韓諾的雙腿終於被她與季四辛苦的挖了出來。
“韓諾,我們回家了,回家!”
顧不上十指的疼痛,丁小魚再一次匍匐至韓諾的臉龐之處,繼而將他一張蒼白、但卻依舊顯得風流倜儻的臉頰緊緊的擁在了懷中。
“夫人,你與主公在這裡等著我,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人。”
季四有些無望的望了望眼前一望無際的荒漠、又抬頭望了望天空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