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丁洛夕對著他搖了搖頭:“我留下來。”
“洛夕,你最好了,謝謝你哈。”冪冪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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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端來了酒,沒有像以前那樣拿最貴的。她端上去的是度數相對較低的啤酒。
“不要這個。”顧承麒看到了,一把揮開:“換。我要白酒。”
丁洛夕的唇抿緊了,又退出去,再進來時手上的托盤已經擺滿了白酒,從軒尼詩到xo。再到人頭馬,全部都有。
沉默的起開一瓶酒,放在了顧承麒的面前。
“出去。”
顧承麒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聲音裡有幾分疏離與防備。
丁洛夕站了起來,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她只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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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立在走廊上,她沒有將包廂的門完全關上,而是留下一小道細縫,這樣如果裡面有什麼動靜,外面會聽得到。
時間已經很晚了,大多數人都下班了。
走廊很安靜,非常的安靜。
她站在那裡,能聽到包廂裡開酒,倒酒,還有喝酒的聲音。很輕,很細。
她的站得很直,一雙小手,絞在一起,手背在走廊的燈光下,露出了她細細的血管。
八月二十六號。
她閉了閉眼睛,兩年前的今天,是宋雲曦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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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清楚,不光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從這天開始,她就再也不是一名護士。
兩年了,整整兩年。
那個男人,還在想著那個女生。
她想起剛才那個男人進門時,腳下一反常態的有泥漬。
她想,或許顧承麒今天一定是去了墓園。
他在墓園裡呆到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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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不是也沒有吃飯?
丁洛夕站在門口,想著她現在或許應該去把那個男人喝的酒給端走。
又或者應該讓他吃一些可以填飽肚子的食物。
腦子裡越過無數的念頭,最終卻是再沒有下一個動作。
這種時候,那個男人是不會想要別人的關心的。
她只能是站在門口,維持著極為標準的站姿。 ;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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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流逝,裡面倒酒的聲音停了許久 ;。
丁洛夕以為顧承麒喝醉,並且放棄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呯”的一聲,這種聲音,她不陌生,在樓下服務的時候,她經常會聽到。
有人用力的砸酒瓶就是這個聲音。
丁洛夕站在那裡,雙手絞得更緊了。
閉了閉眼睛她沒有進去,裡面又傳來玻璃掉在地上的聲音。
這一次,聲音很輕,非常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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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依然站著不動,久久久久,直到裡面的聲音完全消下去了。
時間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半。
以往這個時候,她已經下班回家了。
可是今天,她卻沒有辦法走。
夢姐也要下班了,下班之前過來問了一下丁洛夕情況。
夢姐自然是認識顧家三個少爺的,她還不至於那麼沒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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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丁洛夕微微喟嘆,時間又向前走了半個小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她確實是熬不住了,明天一早,還要去醫院看母親。
想了想,她小心的推開了包廂的門。
顧承麒靠在沙發上,西裝外套早就被脫掉了,領帶也扯下了,襯衫的袖子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