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姚友芊的名字就是故意的。
在他的心裡,眼前這個女人,實在當不起她的求婚。更當不起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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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定的妻子,只有白嫣然一個。
就算是姚友芊用盡手段想要自己娶她,於他而言,也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罷了。
他又怎麼可能真的去叫姚友芊的名字?
可是現在看著姚友芊一臉驚疑不定,那眼裡明明白白透露出來的疑惑不解洩露了她的心思。
顧承耀心裡恨極。可惡的女人,明明是她自己提的條件,只要他答應娶她,她就撒訴。
現在卻擺這樣的譜,不給他面子。無非就是想拿喬。簡直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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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很恨,面上卻笑得越發的燦爛,輕輕執起了姚友芊的手。
發現她的手有些冰涼。此時是臘月寒冬,他們又站在了法庭的門口。
少了圍巾跟手套,正常人的手都會有些冰涼。
顧承耀卻不會去想這些,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手段多變又擅算計,連手都是冷的,果然是冷血動物。
姚友芊剛才一直被顧承耀捏著手腕,此時才被他握著手。
跟她向來冰涼的手不同,他的手掌極寬。而且非常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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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厚的掌心帶著一層細細的繭。看著有些粗糙,卻絲毫不減他手心透出來的暖意。
姚友芊因為手心上突然的溫暖而怔了一下,抬了抬眼簾,平|和的眸光掃過顧承耀的臉。
西伯利亞的冷空氣帶來了陣陣寒意。讓人感覺北都的冬天,乾燥而寒冷。
可是顧承耀的手掌傳來的熱度,莫名的讓姚友芊覺得周遭的空氣,溫暖了不少。
尤其是眼前男人眼裡的溫柔。如果不是剛才聽到他嘴裡說出來的狠話,她幾乎會以為自己耳朵出現問題了。
顧承耀看到姚友芊只是發呆,卻沒有進一步的表示,心裡越恨,面上卻是越發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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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不住的權衡了一番,顧承耀終究還是咬了咬牙又一次開口了。
“芊芊。請你嫁給我吧。”
這個名字上次聽到姚友國叫她的。顧承耀內心覺得非常不憤,非常噁心。
臉上不動聲色絲毫,握著姚友芊的手微微用力。
甚至用指|腹輕輕的在她的手心畫了一個圈:“答應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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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說不出話來,也沒有辦法回答顧承耀的問題。
很詭異的,她的大腦在此時有瞬間的空白。
她不是沒有被人求過婚,上一次,趙仁淵為了討她歡心,準備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買好了戒指,準備了浪漫的燭光晚餐。
在那樣的環境下,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向她求婚。
而現在,顧承耀手上什麼都沒有拿,他只是單膝跪地,用那樣專注的眼神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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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著她的手,掌心極溫暖。跟她總是冰涼的手掌完全不一樣。
他每次看到自己,都是那樣不屑的眼神,要不就帶著不滿。
可是姚友芊卻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狂妄自負的男人,也可以有這樣溫柔的語調,這樣平和的表情。
姚友芊的心跳毫無預兆的加快了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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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了穩心神,姚友芊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顧承耀的手握得很緊。她根本掙不開。
顧承耀感覺到了姚友芊的動作,也不惱,只是轉過臉看著那些記者:“你們看,她還在生我的氣,不肯原諒我呢?”
記者都笑了起來,鎂光燈再次閃個不停。
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