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而又赤果果的目光,看得姚友芊越發的不自在了起來。
有些氣悶,有些糾結。更多的是不滿。
他這樣突然而來的關心,讓她很困擾,她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你看什麼?我說我自己可以擦藥,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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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耀不但沒有走,反而半側過臉,讓自己的視線跟姚友芊的對視。
姚友芊說完那句,就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失去理智。
想冷靜下來,他卻還盯著自己看。
轉開臉,不去面對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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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閃躲。顧承耀突然有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閃過。
“你,這樣趕我,不會是怕自己會愛上我吧?”
姚友芊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反駁:“,誰,誰會愛上你?你少臭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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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就好。”意料之外的,顧承耀沒有再揪著不放,反而鬆了口氣般的點了點頭,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放心:“不要愛上我。因為我不會愛你的。”
他愛的人,只有嫣然一個。不會有其它的女人。
要是她愛上自己,吃虧的人,是她。
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實,也明明是一早就明白的答案。
姚友芊的心,卻是剋制不住的抽了一下。
那微微的疼,很輕,很輕。輕到如果她不去在意,都可以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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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又一次被顧承耀抱了起來,她在失神中,竟然沒有出聲制止。
她被他放在了chuang上,然後拿過了藥油,開始抹在她的腳踝上。
他的手掌,厚實,有力。
指尖帶著一層薄繭。她記得顧承麒說過,他有去當過兩年兵。
他推動著她腳踝的力道,很適中。不輕也不重。
好像這個動作,他經常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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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側臉俊逸,五官立體,專注著手上的動作,看起來竟然十分的惑人。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說是認真的男人最帥氣。
心頭微扯,不想讓自己再糾結。姚友芊選擇轉移注意力:“你經常給人推拿?看你手法很熟練。”
“沒有。”藥油吸收得差不多了,顧承耀又在手上倒了一些:“以前訓練的時候,經常有站友拉傷肌肉什麼的。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說起來,到了部|隊裡,那才是真的沒有你我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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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什麼出身,什麼背影。一旦扔進了部|隊,你就沒有任何特|權。
你只能做得比別人更多,更好,更優秀。
否則就是給家族丟臉、他們那一群人,當年混到最後,可全部都是尖子——
他沒說什麼訓練,姚友芊卻知道。想到大哥那兩年偶爾回家時臉上的風霜。
她其實真的不敢想像,像顧承耀這樣一個人,會願意呆在軍|隊。然後受那樣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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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上絲毫感覺不到痛,而顧承耀已經好了。
放她的腳放下,他抬起頭,就對上了姚友芊專注在他身上的眸子。
她的眼神,極為清澈,透亮。裡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影子。
心跳快了一拍,顧承耀將藥油放在了chuang頭:“你休息吧。如果有事就叫我。”
姚友芊沒有回話,顧承耀看著她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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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記得,不要愛上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顧承耀——”他,他還能再自大一點嗎?姚友芊臉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