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這幾年遇到的那些女人,真不少。
不說那些世家千金明的暗的暗示。就工作上合作的生意夥伴,也有不少精明強幹的女人。
一個個的,都巴不得他跟她們有點子什麼牽扯才好。
就這個小女人,眼裡一點也沒他,每次看到他,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有多遠就躲多遠。
他總還幫了她這麼多次吧?
她怎麼這麼沒眼力勁的啊?
他盯著她,眸光有那麼幾分不是味道。眼神就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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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眼神,太陰沉,陰沉得讓丁洛夕都不敢面對。
她是真的怕,怕他的眼神,每次被他那樣的目光一盯著,她就覺得全身的血都要凍掉一樣。
她只能縮了縮脖子,極力的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也不是週末,他難道不上班的嗎?
他剛才還說要去上班。
丁洛夕知道顧承麒家世不錯。倒是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他應該要上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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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可是她的眼睛把什麼都說了。
那害怕的小模樣,那恨不得有多遠就離他多遠的想法,顧承麒的眸光又一次暗了下來。
才想要說話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視線看向客廳,這才發現自己的包包放在沙發上。
她啊了一聲,快速的衝過去就要接電話。昨天沒回家,父母一定是擔心了。
她也沒想其它,伸出手就要去拉包包的拉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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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痛,她還要繼續,包包卻已經讓人拿走了。
顧承麒為她將電話拿出來,解開,放在她耳邊,她對著他感激的笑笑。
電話果然是家裡打來的,母親很擔心的問她在哪。
“媽。我,我在醫院呢。”媽媽一直當不知道她早五年多前就沒有當護士了,虧得她一直表現好,父母倒是一點也沒有懷疑。
“這幾天病人很多,估計回不去。嗯。是。過幾天忙完了,就回來。”
“你別擔心,好好保重身體。有事再打我電話。”
“嗯。知道知道,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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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母親說了幾句。掛了電話,抬頭就發現,顧承麒正直直的盯著她的臉看。
那雙眸子,幽深如海,一眼看不到底,她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面上一紅,她很不自在的嚥了嚥唾沫:“你,你在看什麼?”
顧承麒將手機放在茶几上,側著臉盯著丁洛夕的側臉:“你,你說你在醫院?”
“……”丁洛夕的身體突然就冷了下來,她的神經繃得緊緊的,她有一種自己的秘密要被顧承麒揭開的感覺。
“我——”
“你是護士?”如果她是護士,為什麼不在醫院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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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早不是了。丁洛夕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她面對顧承麒,發現所有的壓力,都沒有此刻來得大。
她可以騙顧承麒,可是,她知道,一個謊言後面,代表著的是千個,萬個的謊言。
“我——”丁洛夕咬著唇,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想到了自己去花花世界的原因。
她找不到工作了,護理,護工,甚至是私人護士。丁洛夕三個字,都不可以。
拳頭緊了緊,她轉開臉,不看顧承麒的眼睛。
“我是學了護理專業,可是,我媽媽生病了,尿毒症,每個月透析的費用,還有後來的手術費都太貴,花花世界的薪水,更高。”
這是實話。她沒有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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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沒有說那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