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洛夕看著他,伸出手:“衛先生,你需要我扶你嗎?”
“既然你是我的護理,那自然是你扶我。”
衛子衡這個自然也是故意的,丁洛夕明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伸出手,想扶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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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衡一直坐著,丁洛夕只看他坐著的高度就知道他個子一定不矮。
真正到了要扶他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他不但高,而且一點也不輕。
她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試了兩次,都沒能把衛子衡扶起來。
他冷笑,那雙琥珀色的漂亮眸子裡盡是嘲諷。
“這點小事也做不到,還說什麼專業?”
這話自然是指她昨天說自己很專業的那個抨擊。
“衛先生,麻煩你配合我一下好嗎?”就算她的力氣再大,他坐著不動,不配合她,她又怎麼可能扶得起來?
“我沒配合嗎?”衛子衡看著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要碰我哪裡我就讓你碰,你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
這個傢伙——
丁洛夕鬆開手,盯著衛子衡。
心裡清楚他是想整自己。
只是如果她會這樣輕易放棄,凡不叫丁洛夕了。
拳頭緊了緊,衛子衡以為她要放棄了,她卻上前一步。
這一次,她的手直接架在他的腰上,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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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讓她貼得他很近,但是也是更容易著力的姿勢。
雙手用力往上。衛子衡沒防備她竟然敢貼得他這麼近,沒防備的他竟然真的讓丁洛夕給“架”了起來。
丁洛夕將他扶起來之後,把他雙手放在了撐杆上。
“衛先生,你已經站起來了,現在請你以手作支撐點,小心的向前穩步。”
衛子衡的反應是二話不說,又坐回了輪椅上。
“痛,走不了。”
這個時候,就算是不痛,他也要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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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的作,經過手術,早好了。
為什麼會不能走。按醫生的說法,完全是心理原因。
他不想站起來,不想走,又怎麼可能會配合丁洛夕?
“衛先生?”
“我說了,腰痛,使不上力,走不了。”
“衛先生。”丁洛夕怎麼說也在醫院呆了近兩年,什麼樣的病人沒有見過。
退一步說,花花世界的客人,她又什麼樣的沒有見過?
“你要是真心想做復健,就請你堅持一下。我們不需要走多久,只要你可以走幾步,不,走一步就可以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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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丁洛夕怎麼說,衛子衡就是不配合。
“衛先生,你這麼不願意配合我,讓我為你做復健,那你又為什麼要請我來呢?”
他這不是浪費錢嗎?
“我沒有不配合你啊。”衛子衡攤了攤手:“你說什麼我都配合了,現在是你做不到。”
氣氛僵持。
衛子衡絲毫不理會丁洛夕的尷尬:“你要是不能勝任,現在走人也可以。”
走人?
現在走人,她要賠他一千萬。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壞了。
“衛先生。你——”
“能做不做,不能做就滾蛋。我們衛家不養廢物。”
這話說得。
丁洛夕就算是脾氣再好,也受不了。
才想回他幾句,卻也知道他是故意給自己難堪。
站在那裡,看著衛子衡眼裡的志得意滿。丁洛夕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