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來了,我沒什麼胃口。還有,我手不方便,今晚你不用給我準備沐浴那些東西,早些睡吧。” 我一直沒讓小紅住進我房裡,本來隨身丫頭是要跟姑娘住一間房的,姑娘夜裡有事使喚起來才方便,但我一是不習慣自己的房間無緣無故多個人;二是到底在二十一世紀長在的,雖然有當米蟲的理想,卻沒有奴役人的習慣,端茶倒水這樣的小事也要支使人做,讓別人夜裡睡不好覺;再加上我房裡時不時都會有楚殤這樣的人不聲不響地闖進來,我也怕嚇著她。所以月娘把我房間旁邊的空房僻了半間給小紅住,讓她緊挨著我又不會打擾我休息。 窗外的天色已經黯淡下來,月亮升上了天空。我倚在床上想睡一會兒,可是隻覺得腦袋痛得像針扎似的,心中一陣氣苦,今日真是被月娘氣得不輕,那頭痛現在都沒緩過來。我下了床,沒有點燈,摸索著走到外間倒了杯茶。月光從窗外照進來,一室清華,倒也不顯得室裡漆黑一團。我倚坐到窗前的椅榻上,清風襲來,帶來一股淡淡的清香,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時竟覺得頭痛舒緩不少,不覺懨懨地蜷在榻上,望著天上那一輪皎潔的月牙兒,在心裡感嘆,到底是沒有受過工業汙染的古代啊,空氣聞起來都是香香甜甜的,就是天上那月亮,也比二十一世紀看到的更皎潔、更清晰、更有光華,令人不飲自醉。一時感觸,順手端起茶杯,對著窗外那輪彎月笑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唸完半闋,又覺自己的樣子有點傻,怎麼來到這裡幾日,舉止言行倒被那些個古人同化了,索性擱了茶杯,懶洋洋地倚窗望著夜空上那輪明亮的月,低低哼唱起《水調歌頭》的下半闋: “轉朱閣,低倚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好個‘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窗外有人輕笑,我詫異地四下張望,窗外除了月光樹影,卻沒看到任何人,不禁訝異地道:“是誰?” “姑娘是在找在下麼?”那輕笑又響起,我還來不及出聲,便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男人已經端坐在我面前。 我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窗外,處變不驚:“你是從窗外飛進來的?” 那男人眨了眨狹長的鳳眼,眼神中有說不出的魅惑,笑眯眯地看著我:“正是。” “這麼說,你武功很好羅?”我雙手靠到矮几上,右手支起下巴,好奇地看他。 “我的輕功很好。”男人大概覺得我的反應很有趣,也用手支起下頜,望著我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笑了笑,仔細打量這個不速之客。卻見他著了一身白中泛青的織錦繡袍,發上綰了一支白玉簪,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粉面含春,狹長的鳳眼流光溢彩,竟是說不出的俊俏風流。 美人啊,美人啊。我頓時垂涎三尺,一雙眼睛變成了紅心狀。錦袍美人見我花痴的拙樣,唇邊浮出一絲邪邪的笑,探起身子,慢慢湊近我的臉,溫熱的鼻息拂上臉頰,說不出的旖旎曖昧:“坊間傳聞倚紅樓的卡門姑娘,美豔絕倫、詞曲無雙、煙視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