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一位姓徐的長老邁著沉穩如山的步伐,不疾不徐地緩緩走了進來。
徐長老相貌平平,那一雙小眼睛微微眯著,鼻樑有些塌陷,下巴處有著一撮花白鬍子,隨著他的每一步走動,那鬍子都如同風中的柳絮一般微微顫動著。
他雖其貌不揚,然而身上卻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之氣,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眾人面前,讓人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情,絲毫不敢小覷。
徐申最先注意到徐長老的到來,此刻如同注入了一針強心劑,瞬間感覺心安了不少。他在心中暗暗嘀咕道:這下好了,沈向榮那傢伙肯定無法再使壞了。
想到這裡,他得意地瞟了沈向榮一眼。那眼神中滿是挑釁之意,彷彿在向沈向榮大聲宣告:我現在有了靠山,看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眾人一見到徐長老到來,立刻紛紛恭敬地迎接。牛隊長更是反應迅速,連忙站起身來,滿臉堆笑,雙手做出請坐的姿勢,欲讓座給徐長老。
徐長老微微抬起一隻手,輕輕擺動了一下,示意不必如此。
牛隊長見狀,趕緊轉頭對著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安排人搬來一把椅子。
牛隊長的眼睛悄悄地瞟了一下徐申,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小子倒是機靈得很,這麼快就把徐長老給請來了。還好自己跟那幾人都沒什麼瓜葛,結果偏向於誰都沒關係。正好,負責執法殿的長老被抽調去參加嗜血藤清剿行動了,這徐長老來了,最後結果再不怎麼公允,別人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沈向榮見到徐長老到來,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暗覺不妙:這徐長老又不是執法殿的負責長老,此番前來,必是給徐申撐腰的。這下可有些麻煩,不能明著使壞了。但一想到自己已經給內門弟子廉堯波傳訊,廉堯波很快也會到來,他又頓覺心安。
徐長老穩穩地入座,語氣平淡如水,緩緩說道:“你繼續,老夫只是過來看看。”
他的表情波瀾不驚,如同平靜的湖面一般,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他的內心卻也在暗暗嘀咕著:自己並非負責執法殿事務的長老,要是插手過多肯定會惹人非議。只需保下徐申那小子便可,其他的,只要不太離譜就隨他們去。
徐長老微微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人。
等徐長老落座後,牛隊長整理了一下思緒,將目前的情況詳細地跟徐長老彙報了一番。他的語氣恭敬,條理清晰,生怕有任何遺漏。
徐長老聽完後,淡淡地說道:“既如此,那就將那陳宇喚來問話吧。”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聞言,牛隊長立刻對著一個高個子執法隊員說道:“劉師弟,你帶個人去把陳宇叫來。”
高個子執法隊員剛欲開口說自己不知陳宇居於何處,沈向榮見機連忙說道:“陳宇住在內門住宿區域七十七號樓,據說平時極少出門,此刻應該會在的。”說完,他的目光看向了馬霖。
馬霖急忙說道:“是的,陳宇師兄平日裡為免惹事生非,基本都是宅在居所裡修煉,除非有事需外出辦理。”
馬霖說話之時,眼神中滿是期待之色,心中渴盼著陳宇的到來能讓自己多一分心安。
畢竟此刻現場之人,不是外門的老資歷弟子,便是長老級別的人物,而自己和室友不過是新入門的卑微雜役弟子罷了。而且,這沈師兄看似向著自己,實則別有目的,自己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在這等情形之下,即便自己一方佔著道理,卻也很難與徐申、關威他們據理力爭。唯有將陳宇叫來,並且按照計劃再設法叫來趙玲師姐,才有可能如願達成自己和陳宇的目的。
牛隊長聞言,心中不禁疑惑起來:這沈向榮難道不是單純地來吃瓜看戲的?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