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正屋的主座上坐著一位老者。老者面容肅穆,目光深沉,其下首恭恭敬敬地站著一個女子,此刻正在向老者彙報著某些情況。
老者聽罷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那小子除每日去藥堂,偶爾去一下煉器坊之類的工坊外,其他地方均未涉足?”
“正是,大長老。並且,那些地方他都僅去了一次。據打聽到的訊息,他僅是去參觀一番。不過……”
“不過什麼?說話莫要遮遮掩掩。”
“他去的那家釀酒坊中恰有我的熟人,據說在參觀期間,他還問了幾個問題,具體所問內容,我的熟人未曾聽到。但被問之人說了句‘你小小年紀,居然懂得這些?’。”
“哦?竟有此事。你繼續監視他,有何狀況,再來稟報。”
“是,大長老。”
“退下吧。”
“屬下告退。”女子拱手行禮,而後退出了這間屋子。
“這小子來這萬水城,當真只是為了學藝?”
“一個李濤不足為懼,可要有了這小子相助……”
……
陳宇在藥堂裡的學習,依照他的規劃以及秦老醫師的安排,有條不紊、不緊不慢地推進著。
陳宇並不著急,在他看來,兩年的時間十分充裕。他只需讓秦老醫師認為他聰明機靈且勤奮好學就好。
正因如此,陳宇在藥堂裡顯得特立獨行。
所有前來學習的都是五虎幫弟子,全部身著幫裡統一的制服,只有陳宇是例外。
當弟子們下午在院子裡練武的時候,陳宇已經坐著馬車離開了。陳宇基本上不會主動和人交流,除非是遇到事情,或者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有人向他打招呼時,他會禮貌地回應,並且僅僅是禮貌性地回應。
於是,在這群弟子當中開始出現了一些流言蜚語,有時就算陳宇在場,他們也會小聲議論。
陳宇由於修煉出了金色神識,又有銀色神識的輔助,他的聽力遠超常人。那些小聲的議論,一字不差地傳入了他的耳中。不過,陳宇對此並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直到有一天,那些議論涉及到了秦老醫師。
那一天陳宇正在按照秦老醫師的吩咐,根據配方練習配製藥液。這樣的練習是和其他弟子在一個大房間裡共同進行的。
陳宇不出所料地,又聽到了關於自己的小聲議論。
“他肯定有背景,要不然怎麼會連制服都不穿。”一名男弟子說道。
“我還聽說,他第一次來是那位趙管家帶來的。那趙管家是誰啊,那可是曾經當過李泉李大公子的管家的。”
“背景這麼強大啊?梅師兄,難怪連你都被淘汰了。”
“我明明回答得很好了。哼,走後門、靠關係的人,有什麼了不起。”
“唉,就連德高望重的秦老醫師也會向背景和地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