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作為前輩要有一定的氣度,可又實在難抑心頭怒火,只好面色鐵青、神情冰冷地注視著年輕胖子,目光猶如鋒利的刀刃般,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
年輕胖子見到孟長老怒不可遏地站在自己密室的門前,趕忙起身行了禮,“孟……孟前輩!”
“究竟怎麼回事?為何會炸爐的?”
年輕胖子一臉苦相,戰戰兢兢地說道:“孟……孟前輩,晚輩也不知曉,這種丹藥晚輩煉製過許多次……”
孟長老打斷道:“就算炸爐也不應有如此大的動靜!你難道沒設定陣法禁制嗎?“
“沒有嗎?我記得設了啊……”
“哼!要是老夫的丹藥出現問題,老夫定饒不了你!”
孟長老強忍住一巴掌把這年輕胖子抽死的衝動,滿臉陰沉地回到了胡長老密室的門前。
待孟長老走開後,年輕胖子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低聲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這一關算是過了。”
幾個時辰過後,胡大師密室門口禁制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直至熄滅,那扇緊閉的門被緩緩推開,胡大師面容憔悴、神情黯淡,滿臉皆是歉疚之色地走了出來,手中還捧著幾枚黑乎乎的丹丸。
他向孟長老抱了個拳說道:“對不住了,孟道友……”
孟長老的心瞬間跌入谷底,臉上之前硬擠出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雙唇緊抿,聲音中壓抑著憤怒地說道,“胡道友,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很有把握的嘛?”
“老夫的確很有把握,可惜到了凝丹的關鍵時刻,密室設定的禁制產生了輕微震動,心緒受到了些許干擾,老夫雖竭力補救,但終究功虧一簣……”
“那是你那該死的弟子,居然在此時煉丹炸爐?什麼時候煉丹不行,非要偏偏選在這關鍵至極的重要時刻煉?”孟長老越想越惱怒,此時也全然顧不得與胡大師的往日交情了,雙目圓睜,語氣冰冷地說道,“胡道友,既然是你的弟子弄出的這番動靜影響了你煉丹,弟子犯錯理應由師父承擔,你倒是說說,究竟該如何賠償老夫吧?”
胡大師神情淡然地回道:“呵呵,孟道友,賠償是不可能的,丹師不為煉丹失敗擔責,這是業內的規矩。況且……”
“好,好,好!既然你提及規矩,那就用用你們藝海城解決恩怨的規矩,走吧,咱們去鬥武臺……”
胡大師一臉不可思議,“你…你居然……”
這時,突然有三道身影從遠處疾速射來,人影未至,一聲譏誚的聲音先傳了過來:“孟長老真是威風啊,居然要跟一個煉丹師去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