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馱商的人,從南面官道向亳州走了。”賈八苦著臉大聲說:“衝江湖道義,我不得不設計逼走八表狂生,也逼你們去追八表狂生那些人,以掩護祝堡主爭取時間遠走高飛。為朋友盡道義,我不後悔,你要怎樣,瞧著辦好了!”
“我先宰了你這狗雜種!”禹秋田失望中怒火上衝,投劍怒氣沖天一躍而上。
四名保鏢大喝一聲,—四文劍火雜雜搶出相迎。
風雷乍起,劍氣漫天,他盛怒中用上了蓋世奇學,狂野的劍招發如電耀霆擊!
響起數聲驚心動魄的金鐵交鳴,鐳射如金蛇亂舞;
“啊……”第一個人狂嚎著飛摔出兩丈外,第二個立即向另一方拋擲。
一衝錯兩盤旋,四個人分拋向三方,四支劍有兩支折斷,灑了一地鮮血!
四個人都是被劍挑飛的,傷勢之沉重可想而知,有一個已經有氣出沒氣入,右脅裂開了一條大縫,內臟外流,活不成了。
血跡斑斑的長劍,向人叢一指。
“你們誤了我的大事,罪有應得,殺!”他虎目怒睜,殺氣騰騰,發出獸性的怒吼,揮劍直上。
百餘名高手心膽俱寒,被他的可怖劍術驚呆了,人群大亂,紛紛向莊門退,他那驚人的殺氣騰騰臉容,可真嚇掉膽氣小的人三魂七魄。
賈八連鞭也不敢解,驚恐地在四名保鏢保護下急退。
夏姑娘綠裙飄飄,像臨凡仙子般飛掠而出,一把拉住了他握劍的手。
“仲秋哥,冷靜些,求求你……”姑娘驚惶地急叫:殺死了他們,仍然無濟於事。祝堡主已經逃走好幾天了,賈八有罪,但罪不至死,他拼了身家性命,掩護朋友逃生,倩有可憫,你忍心屠殺他的莊院嗎?求求你冷靜……”
“這種惡霸,殺一個不啻積一份德……”禹秋田冷靜不下米,但不再衝進。
“天下問,每一座城鎮都有這種人。”夏姑娘含淚而笑,知道他的氣正在消散:“仲秋哥,你能把他們劍劍斬絕嗎?”
“至少,不會有人再敢包庇他這天殺的兇手!”
千幻夜叉到了,拖開腳下一個重傷垂危的人。
“仲秋,我也覺得於心不忍。”千幻夜叉溫柔地勸解:“多殺有傷天和,賈八的確值得原諒。我相信祝堡主,一定沒將殺害卅九名旅客的事告訴他,他明知天長堡毀滅的慘狀,仍然盡道義掩護朋友脫身……”
“罷了!這天殺的狗雜種!”禹秋田氣消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和祝堡主之間的恩怨是非。”在莊門發抖,臉無人色的賈八爺說:“只知道你殺入天長堡,搶了他百萬珍寶,我……”
“狗東西!你當然聽他的一面之辭。”禹秋田大罵:“你說,祝堡主留了多少金銀珍寶在你這裡?”
“這……”
“說!小心我剝你的皮!”
“約……約有五櫃金銀,金六銀……銀四,每……每櫃三千二百兩紋銀或金錠。以前寄放的兩箱珍寶,他都帶走了!”
“午正之前,你要把五櫃金銀,捐給卑田院,不然我會再來。一定來,你準備挨劍好了!”
“那……那不是我的……”
“他不會回來了,回來你活該倒楣!”
“天啊……”
“天也會懲罰你,哼!”
廿六匹健馬走了,賈八仍在仰天長號如喪考妣!
廿四匹馱騾,速度不徐不疾的向南行。
僅走了廿裡,便折入偏西的小徑。天色黑沉沉,領路的人竟然十分熟悉道路狀況,可知領路的人是嚮導。
南下的官道只有一條,連串各鄉鎮的小徑卻四通八達。這裡的所謂小徑,都寬闊得可通車馬,這是平原地帶的交通特色,與有山的地帶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