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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不能囑託,使為兒免此役乎?”父覺而傷之,百計圖營,然明冥異路,無可為也。於是作書千餘言,焚於東嶽廟,大約求東嶽君照拂其子也。

復夢子來告曰:“吾父書為門者所格,幸未達於東嶽君;不然,且獲罪。東嶽君豈可幹以私者乎?兒今探知寅伯父張虹當為東嶽府掌簿,於某日受事。宜速往,賂以錢二萬,求其轉斡,則兒獲免此役矣。”父覺而憶之,因思:“張,吾至交也。些須之求,庸必賄乎?且事屬虛渺,恐徒費無益。”第造張言之,而不復以賂往。張愕然曰:“吾其死乎?果有是,不煩叮囑矣。”父再拜而退。至期而張果死。

十餘日後,子復於夢中告父曰:“吾父吝費,不惟無益,且受其虐矣。兒屢謁張公,求以猶子之禮見,俱為閽者所叱。最後見之,張公怒言:“吾與爾父偶爾同官,聲勢依倚,初無天倫骨肉之愛,復鮮金珠幣帛之交。即使陽世請託,亦不能耽無賄之令名而為之委曲,況幽冥之間,時異勢殊。吾既與爾父無情,則爾亦於我何與,與眾役等耳。而冥法不可輕幹,公門不可私謁,爾屢犯焉,法不可貸。不然,府君聞之,且謂我門如市也。”杖兒三十而逐之。兒前者之言,蓋逆知有今日也。倘賂之,何以至此?即吏部子之於判官,亦非託諸空言者也。”遂掩泣而去。父為之大恚而覺,遂鬱結成疾,數月亦死。

段生

段生者,——逸其地與名,——年十七八,神姿秀朗,時有潘岳。衛玠之目。自少失怙恃,家計貧乏,然鄉鄰戚友多器之,每所助其金錢,得不甚困。生既自負英特,銳意進取,亦念非毛錐穎脫。終不免窮鬼揶揄,因是而名心甚熾。應童子試,補諸生。鄉薦不售,乃從諸戚好醵金入太學。赴都應順天鄉試,復落解。貧不能返,遂止京師,以圖再舉。

城東有小宅一區,素不靖,主人以是故,取值甚廉。生固不知也,稅居之。自夏徂秋,略無所異,惟紙窗石炕,孤悶無聊耳。

一夕,滅燭而寢,少頃而覺。乃在綃帳繡被中,蘭麝芬芳撲鼻。生驚起四顧,則漆幾銀缸。人影在壁。一女郎背燈而坐,釵光鬢影,隱躍撩人,而明璫玉佩,時姍珊作聲。生不禁毛磔,亟問;“此何地?爾何人?”女郎回眸斜盼,半露芳姿,少焉發聲如流鶯語燕,曰:“君自至此,君顧不知?吾不爾詰,反詰我耶?”言罷,仍轉靨背燈,微聞嘆息之聲。生故恇怯,不敢復問,但蠕縮衾中,汗出如蒸,不覺昏然,竟成熟睡。既寤而殘月射窗,曉鍾切枕,依然獨眠孤館耳。遂以為夢。

次夜既寐,忽有人搖之醒,則前背燈女郎也,微笑而無言。生諦視之,有傾城冠世之姿,疑懼頓消,因推枕擁衾而坐,展問邦族姓氏。女低應曰:“天下固有如此倉卒客,兩次造訪,猶自不識主人氏族。兒姓杜氏,名蘭秋,本貫洛陽。初從父母,移家於此。”生因請謁其父母,女曰:“復移去五載矣。惟兒與婢子小鈴居此耳。”復問有伺親串往來,女曰:“無之。惟異姓姊妹數人皆別宅而居。”生竊喜,稍以遊詞侵之。女赤頰無言,俯頸捻雙帶而已,削玉纖纖,類麻姑手爪。生心大動,前握其腕,求與歡。女雖微拒,而冶蕩之態,漸覺不支,乃低罵曰:“何物小郎,作劇太惡,使世間無復貞姜。”遂解衣登榻,成眷屬焉。抱璞含苞,依然處子也。

已而一婢款關入,手捧一器,置桌上,曰:“酪奴來矣。”青衣窄袖,夭冶殊常。既見生,作色曰:“誰家秀才不守法度,亟當使受水厄,以懲其拂牆花影之罪。”生聞言惶惑,莫知所對。女睨之而笑,以手揮婢曰:“去去!狡獪婢子,故以險語駭人,不顧書痴破膽耶?”婢徐徐匿笑而出。

女謂生曰:“此即小鈴,兒之私人也,姑弗恐。”生始敢縱息,徐悟水厄之說,叩女曰:“卿好茗飲乎?”女戲撫其腮曰:“虧殺小郎聰明穎悟到此,兒生平實有此癖,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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