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顫抖了一下,但也沒違揹我的意思,順著我的力道站了起來。
他比我高,我們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即便他把頭低得再低,我也看得見他的臉。
好俊美的臉龐,一對柳葉眉精緻地掛在眼睛上。
雙眼有神卻不時透出一股幽怨又楚楚可憐的美感。
看到他的嘴唇時,我不禁大為驚嚇,明明好看的小嘴此刻卻紅腫不堪,嘴唇全被咬破,已經結下了血珈,堅硬的珈縫中還有絲絲血跡。
我驚問:“你的嘴怎麼了?”
他沒想到我會看到他的臉,忙別過臉去,道:“沒,沒事。姑娘你別管奴才了,快說些東西讓奴才回去交差吧!”
我搖頭,道:“不行,除非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搞的。身上也一定還有傷對不對,拿不穩筆,跪下的時候抽搐,都是因為受了很重的傷,對不對?”
男子沒有說話。
我繼續問:“寧宏乾的?”
男子沒有回答,雪白的牙齒卻咬上了自己的唇,把好不容易結好的珈又生生的咬破,鮮血湧了出來。
我驚慌道:“別咬了,主子虐待你,自己也要虐待自己嗎?”
聽罷我這話,他回過頭來看著我,用充滿著不可置信的被關懷並感激的眼神看著我。
我無奈地搖搖頭,抓著他的手臂,道:“來,進來。”
他點點頭,卻忍不住地痛苦地輕哼了聲。
我吐了吐舌頭,鬆開手,道:“不好意思,弄疼你了,你跟我來吧。”
他笑了,點點頭道:“嗯。”
來到大廳,我讓他坐下來,命丫頭拿來上好的膏藥,丫頭把藥膏給我的時候,還尖銳地看了莫離異眼。
我接下藥,掀起他的衣袖,手臂上琳琅滿目的各種傷口出現在我眼前,著實嚇了我一跳,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邊輕輕地幫他擦藥邊說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莫離艱難地扯出一絲微笑,道:“嚇到你了吧。”
我奇怪他怎麼還笑得出來,不禁嗔怪道:“你還笑!快回答我,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莫離長嘆了口氣,半晌,才說道:“還不是因為姑娘。”
我驚訝道:“關我什麼事?”
莫離道:“姑娘不好好說些我們寧王想知道的東西,盡說些跟我們寧王相反的論道,寧王生氣,又沒時間來找姑娘,便拿奴才出氣了。”
我道:“你怎麼不跟我說,我先也猶豫的,後來看見他沒來找我,才放心大膽地叫你寫那些的。”
莫離柔聲道:“奴才不願逼姑娘做不想做的事。反正奴才經常被寧王打的,多打幾次也沒關係。”
經常被打?這麼乖巧的奴才還經常被打?
聽罷這話我不禁怒火中燒,道:“太過分了,他憑什麼經常打你?”
莫離道:“主子打奴才,天經地義。”
剛才拿藥膏的丫頭此刻怪里怪氣地說了句:“還不是你不夠媚,床上功夫不好猜惹寧王發怒的。下賤的奴才,用寧王這麼好的藥膏還敢說寧王的不是。”
丫頭的話驚醒了我,一直覺得這男子跟別人不太一樣,原來是比一般男子陰柔許多,這陰柔,竟因為他居然是寧宏的孌童。
我向來只聽說過孌童,沒親眼見過,不禁多看了他幾眼,發現他神色複雜又羞恥地看著我,我不禁對那丫頭怒道:“放肆的丫頭,寧王是怎麼教你們的,我沒叫你說話,你憑什麼開口?”
那丫頭立刻匍匐下來,驚恐道:“奴才知錯,請姑娘恕罪。”
我怒道:“跟他道歉,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丫頭立刻道:“莫離,剛才我胡說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