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這麼多。」他抹一把臉。「我差點搞砸了,若傑。我沒能及時想通,然後又來不及救曉薔。」
「嘿,你使其它人及時趕到。蒂潔還活著就是因為他們及時找到她。把她們姊妹拉出游泳池的警員說她們都差一點溺斃。要不是你通知他們,使那裡的警員先你一步趕到——」若傑聳聳肩。「我個人認為你做得好極了,但我只是個警探,我懂得什麼?」
急診室的醫生終於走出曉薔的治療間。「我們要留她住院觀察一夜。」他說。「她的喉嚨瘀傷腫脹,但咽喉和舌骨都沒有受損,所以她會完全康復。留她住院只是預防措施。」
「現在可以去看她嗎?」山姆問,從椅子裡站起來。
「當然可以。噢——她的姊姊有兩根肋骨裂了,但她也會沒事的。」
山姆走進治療間。坐在診療床上的曉薔看到他時眼睛一亮,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她把手伸向他時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地把她拉進懷裡。
二十二個小時後,蒂潔勉強把一隻腫脹的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然後勉強移動手指握住嘉朗的手。
「我無法相信妳還沒有告訴妳的父母。」蒂潔說。她的聲音仍然虛弱和有點模糊不清,但責備的語氣卻很明顯。「不,我可以相信妳沒有告訴他們,但我無法相信莎麗和大衛也沒有。你們怎麼可以不告訴父母有人企圖殺害妳和莎麗,而且差一點就得逞了?」
曉薔摸摸鼻子。「記不記得小時候妳會千方百計不讓父母知道妳有麻煩?現在就有點像那樣,但是……」她聳聳肩。「事情都過去了。妳還活著,莎麗和我都沒事,我不想多談那件事。」
事情已經過了兩個星期,但曉薔每晚都會從沉睡中被記不得內容的噩夢驚醒。山姆幫助她度過難關。他沒有寵她,而是愛她和安慰她。她終於又能夠笑了。
她每天都來探望蒂潔。蒂潔在一個星期前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頭部創傷造成她說話含糊不清,無法控制右腿和右臂,但每天接受物理治療使這些失能的情況大有改善。嘉朗一直守在蒂潔身邊照顧她,從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愛意可以看出他們的婚姻問題已經過去。
「妳今天去機場接他們時會跟他們說嗎?」蒂潔問。
「不會馬上說。」曉薔回答。「我必須先介紹山姆給他們認識。我們有婚禮的事要談。何況,我認為應該由莎麗和我一起告訴他們才對。」
「妳最好在他們到家前說,因為他們的鄰居看到他們時一定會蜂擁而上。」
「好啦,好啦,我會告訴他們的。」
蒂潔咧嘴而笑。「跟他們說他們可以謝謝我使妳的婚禮延後一星期,讓他們有時間休息。」
曉薔哼了一聲。沒錯,婚禮延後一星期使蒂潔得以坐輪椅參加,但她懷疑她老爸會感謝任何人。他可能寧願婚禮是在明天舉行,因為那樣可以讓他少忍受些喧鬧。
她看看錶。「我得走了,我跟山姆約好一小時後碰面。」她傾身親吻蒂潔的臉頰。「明天再來看妳。」
嘉朗捧著一大束香氣襲人的百合花進入房間。「剛好趕上。」曉薔說,在經過他身邊時朝他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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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辜克南說,他的聲音聽來十分蒼老。「我記得施科林,記得很清楚。情況很怪異,但我們無能為力。我們甚至不知道科林是女生,直到她邁入青春期。沒錯,她的出生證明上載明她的性別,但誰會去檢查出生證明?她的母親說科林是她的兒子,所以我們都不疑有他。」
「她被當成男生撫養長大?」山姆問。他坐在他的辦公桌後,腳蹺在拉出的抽屜上,電話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
「據我所知,施太太從未承認,甚或表現出她知道科林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