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輸送著內勁,一點也不敢疏忽大意。
這個世界無法修煉內息的和修煉不出內息的普通人,遠比那些擁有內勁的後天武者容易死去。外送的內勁也好,真元也罷,既救不了他們的性命,也吊不住他們的性命;這些從體外強行輸進去的內息,唯一的作用就是激發傷者自身修煉得來的內息,運轉全身經脈,護住周身。
後天武者只能以內勁相激,若是以真元刺激,只怕非但於事無補,還會立刻令人殞命當場。
若非項羽現在的情況萬分危急,項鷹也不敢冒險向他的體內輸送自己的內勁。畢竟,項羽天生丹田錯位,光靠經脈中儲存的那些靈氣,根本轉化不了內息,一個不好,只怕就是傷上加傷!
“元興!快!”項鷹見徐元興還在皺著眉頭給項羽把脈,卻遲遲不把丹藥送進他的口中,不禁大為焦急,“我們不是道門中人,不懂丹藥的藥性,也不敢胡亂給他服用,就等著你來!你就別在磨蹭了,晚了,阿羽就沒救了!”
徐元興點點頭道:“項兄,稍安勿躁——你現在按我說的做,先慢慢將內勁撤出項羽體外!記住,一定要慢!”
“好!我聽你的!”項鷹對於醫術可謂是粗知半解,見徐元興把了半天的脈,終於開口了,頓時忙不迭地應了下來。
“張兄,麻煩你以真元,慢慢將項羽包括起來,只露出口鼻即刻。”
“好!”
徐元興從腰間掛著的針囊上摸出一根玄鐵針來,小心地抵在項羽的喉結上,這才將一粒保命用的“白玉生骨丹”取出,以手指捏成兩半,然後將其中一半送進項羽的口中。
由始至終,他的一隻手始終把著項羽的脈搏。
丹藥入口,藥力立刻順著項羽的經脈向全身流去。就在這時候,徐元興空著的這隻手猛地探到那根玄鐵針上,然後間不容髮地在他的喉嚨處刺了一下。
一道血箭飛濺而出,噴了他一臉。
“元興,你這是……”項鷹心中焦急,頓時忍不住問道。
“這‘白玉生骨丹’的藥力太強,我怕他現在的身子承受不住,反而壞了大事。”徐元興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長長地鬆了口氣道,“好了,張兄,真元外放不可停,將他移送到屋裡去吧。記得,炕要燒的熱些,越熱越好。等進了屋,真元就可以撤走了。”
張元點點頭說:“我明白。”
當下,他一招手,上來幾個弟兄,小心地抬著項羽來到村口的一間屋子中。等一切都忙活完了,項鷹伸手探了探項羽的鼻息,發現他的呼吸已經均勻平緩了下來,頓時鬆了口氣,感激地對徐元興說:“元興,多謝了!”
“你我兄弟,還說這種話,就見外了。”徐元興看了看項羽,眉頭一皺,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項羽怎麼會到西楚村來,而且,看情形似乎還是突圍出來的!”
項鷹的臉色頓時一沉,他搖搖頭,沉聲道:“這我也不清楚。不過那匹馬,我認得,是叔父的坐騎!元興,我懷疑是山陵鎮出事了!”
“山陵鎮?!”徐元興的眼皮頓時一跳,“大牛!”
“在!”張大牛立刻從屋外竄了進來,“頭兒,有什麼吩咐?”
“你和鵬峰,立刻騎馬趕去山陵鎮檢視——記得,要小心,要隱蔽!”徐元興想了想,又叮囑道,“再帶上我們自己的三十個弟兄,沿途接應。若是發現山陵鎮有變,以最快速度,將訊息接力傳遞回來!”
“是!”張大牛應了一聲,又立刻竄了出去。
片刻後,村口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聲音漸行漸遠。
徐元興看了看項羽,又看了看項鷹,沉聲道:“我看我們必須做好應戰的準備了。雖然不敢肯定,但九成九,必然是山陵鎮出了大事!項伯言將自己的坐騎交給了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