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地悶哼了一聲,然後又狠狠瞪了這個胖子稅務官一眼。
這王柏良倒也有些涵養,接連被王寶寶喝罵了兩次,竟然也不動怒,仍舊是一副笑臉對著這兩人。
徐元興當下就有些猜到這胖子為什麼要把他和王寶寶單獨叫到一邊了,不過他亦不點破,只是將錯就錯地說道:“這位官爺果然眼力非凡,那咱就都明話明說了!我和我兄弟的部隊,被打散了,只逃出來不到十幾人。兄弟我呢,在雍州城裡還有個表親,算是有些門路,所以才冒險進城,想活動活動,重新撈個軍職,繼續混飯吃,我想,你該明白的。”
“瞭解!瞭解瞭解!”王柏良頓時眨了眨他那雙綠豆大小的眼睛,然後湊近了,壓低聲音問道,“兩位之前是在山陵鎮附近的防區裡當差的吧?”
徐元興訝然道:“這事老兄你都看得出來?佩服!佩服!”
他這驚訝,五分是真,另外五分,自然是裝出來的。
山陵鎮被兩萬蠻人大軍兵圍,這件事,隱瞞是肯定隱瞞不住的。而且此時距離事發,也過了一月有餘,就算民間的訊息傳得再慢,此時傳進雍州城中,也在他意料之內,並不會有太大的驚奇。
他驚奇的是,這個身著稅務官官服的死胖子,竟然第一下,就猜到了山陵鎮那邊,而不是山海關的駐軍!
要知道,山海關幾乎月月都會與蠻族有大戰,一些人數編制不多的軍隊,比如千戶、百戶什麼的兵敗被打散,也是常有的事情。那些被打散的將士,有一部分人不願再繼續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沒有歸建,而是選擇當了逃兵。這樣的人,並不在少數。
雖然朝廷對於這種人的處罰並沒有到抓到即斬這種極其嚴苛的程度,但只要被抓到了,最少也得按軍法捱上一百軍棍,然後繼續編入軍中。所以,每座城池負責城門口稅收的稅務官,其實無形中還負擔著一個責任——逮逃兵!
當然,他們中極少有人會真正去逮,多半就是訛點錢,然後放人進城,就如同現在這個王柏良王胖子在乾的事情一樣。
不過,王柏良竟然直接猜他們兩個是山陵鎮附近防區的逃兵,那顯然只能表示一點——已經有那裡的逃兵,逃回了雍州城!
果然,王胖子哈哈一笑,假裝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得地說道:“這話,兄弟你不是第一個說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說的。哥哥我呢,所圖也沒有什麼大的,無非就是那句話——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嘛。”
“你這廝,說了半天的屁話,原來想訛詐俺們的銀子!”王寶寶這會兒總算聽明白了,他當即一伸手,一把就把王柏良給拽了起來,“你膽子不小!知道俺們哥倆是誰,連俺們的銀子你也敢訛!”
“寶寶,放手!”徐元興眉頭一皺,手一抄,頓時將王柏良從王寶寶的手中弄了出來,“這位官爺,不好意思,得罪了。這樣,兄弟我手頭多少還有點銀子,本來全給你也沒什麼。不過,你也知道,求人辦事嘛,多少得買些東西意思意思。”
王柏良也不發怒,依舊笑呵呵地點頭說道:“明白,明白,看來兄弟你不簡單。這樣,你今兒個隨便意思意思就成,就當我王柏良交了你這個朋友,怎麼樣?”
“王兄客氣了,怎麼也得讓你手下的弟兄們能吃頓好的不是?”徐元興笑著湊近了一點,那王胖子頓時會意,也走上來一步。
兩人看似非常親熱地拉了手,實則是兩錠紋銀,已經著實落進了王胖子的衣袖。
王柏良似乎是非常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年紀不大,又是逃兵不說,但身上著實闊綽,一出手就是百兩紋銀,心中頓時就有了聯想。
“這兩天好像又會發生什麼事兒,先是劍宗,跟著又來這麼兩個神秘莫測的主兒……哼哼,不管他,既然這兩人只是逃兵,那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