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一息之間,徐元興卻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從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變成了被盯上的獵物!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直覺,雖然徐元興此時並不知道羽朝陽已經練成了《辟邪劍訣》的第一重心法和劍招,但僅從他怪異的手勢,就已經察覺到,一旦,羽朝陽拔出了他腰間懸掛著的這柄長劍,那長劍的劍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的喉嚨處!
“該死!”他心中猛地一沉,“這一年多來,羽朝陽究竟修煉了什麼功法?怎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詭異和不可捉摸?難道,劍宗真的會有類似《辟邪劍法》或是《葵花寶典》這種邪門武功不成?”
此刻的徐元興,便連眨眼也不能。
在羽朝陽長劍出鞘之前,在那直覺意識到將會出現的那一劍擊出之前,他只能保持著現在這個姿勢,一動也不能妄動。
羽朝陽現在的樣子也有些古怪,他的手,雖然已經握上了劍柄,但卻遲遲沒有拔劍,反而正自顧自地大口喘氣,眼神,也並沒有朝徐元興身上看。
兩人之間,似乎再一次陷入了一種對峙的狀態。
只是這一次,無論是是徐元興還是羽朝陽,都顯得有些異乎尋常。
“哈~~~~哈哈~~~~哈~~~~~”羽朝陽接連喘了幾聲,這才漸漸平穩住了自己的呼吸,慢慢抬起頭來,“剛剛,剛剛真的差點忍不住就想拔劍了!哈~~~~哈~~~~徐元興!真有你的,竟然能把我激到這種地步!”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幾乎不可抑止的興奮;他的額頭,此刻早已經是一片汗漬,似乎單單是遏制住自己想要拔劍的這個念頭,就已經耗費了他不少的心力。
“彼此彼此。”徐元興依舊沒有動彈,只是全身原本繃緊了的肌肉,此刻已經稍稍鬆弛了下來,“既然有要拔劍的衝動,為什麼在最後那一刻,卻硬是忍了下來?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何必呢!”
羽朝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吐出,使自己的呼吸重新調整到了平和的狀態:“因為我現在,還不想殺你!懂嗎?我現在僅僅只是因為不想殺你,至少,不想你現在就死在我的面前!”
“不想殺我?就不拔劍?”徐元興哂笑了一聲,斜眼看了看他,嘲諷道,“你還當真以為你一出劍,我就會死在你的劍下?二少宗主,看來你這種自大,乃是從孃胎中帶出來的,並非後天養成,這一輩子,都改不了了!”
羽朝陽沒有動氣,只是冷冷地笑道:“徐元興,這一年多來,我對你的瞭解,可是今非昔比。我敢說,對於你,無論是你的修為還是實力,我都已經智珠在握。可是,對於我,你又瞭解多少?你知道這一年多來,我是怎麼過的嗎?”
“不知道。”
“哼,夠坦白!”羽朝陽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我也坦白告訴你,這一年多來,我每一天都在苦修中度過。所以,我的實力,早已經今非昔比,別說是你徐元興,便是我大哥,現在也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徐元興“哦”了一聲,哂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才是真正的《人榜》第一,是嗎?”
“不錯!”羽朝陽傲然道,“現在的我,先天之下,沒有敵手!便是先天武者,我也敢一戰!”
“區區一年時間而已。”徐元興看著他。
羽朝陽點了點頭,異常自負道:“不錯,就是隻有這區區一年的時間!可是,我修煉的,卻是我劍宗的最強劍典!所以,這一年來,我的實力,每一天,都在突飛猛進!遠遠超過這天下間在修行的任何一個人!”
徐元興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色,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可是,他的下一句話,卻立刻又讓羽朝陽抓了狂——
他說:“好一個臭不要臉的劍宗二少宗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