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下河打水仗,在爹孃面前相互隱瞞對方的劣跡,我們也曾經有親密無間的日子啊。”老人嘆了一口氣,他臉上的皺褶似乎是更多了一些:“只是成*人之後,為了這家主之位,這才產生隔閡,以至於最終同室操戈。如今大哥既然已經過世,我自然要保他血脈流傳。只是在我活著之時,你們大房自然無人敢加以凌辱,但若是老夫百年之後。以誠摯的性子,肯定會千方百計的刁難,那時就是你們大房的末日了……”
“你若是想要父母兄弟姐妹過上如同以往的生活,那麼就唯有想放設法留在賀一天的身邊。只要你能夠在他的身邊留下,只要你能夠討得他的歡心。
那麼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誠摯當家,以他的性子,就肯定不會動你大房一脈。雖然不會再將什麼權柄下放,但也起碼能夠保證你們大房一脈的用度不缺,做個富家翁。其實,不參與家族瑣事,也未曾不是一件幸事……”
“我看賀一天此人,雖然不如賀一鳴如此天賦異稟,但也是個沉穩之人,你若是能夠的到他的認可,也算是又個好歸宿了……”
“老夫年事已高,就算是再撐也撐不過幾年了,你自己考慮清楚……”
想到了二爺爺那和顏悅色的話背後所包含的那種凍徹心扉的寒意,就足以讓袁禮雯永遠的記住了那一夜的談話。
她甚至於可以從父母兄弟姐妹那無奈的眼神中。看到了裡面的祈求。但是讓她感到悲傷的卻是,她在這些眼神中找不到悲憤,也看不到堅強。唯有那七上八下,思前想後的忐忑不安。
似乎當袁則巍死去的那一刻,大房一脈的精神就已經跨了,徹底的泯滅了。
她的頭越發的低垂了,那一抹悲傷漸漸的淡了,深深的隱藏在眼眸之中,或許,在這一輩子,已經再也沒有人能夠閱讀她的這份感情。
“禮雯,你怎麼了?難道不高興麼?”
“不。我很高興,真的,我。很。高。興。……
大廳中,賀一鳴緊皺著眉頭,似乎是有什麼心思難以解決。
賀一天拉著美人的手走十出六去開之更新快後,廳中的氣氛就有些沉重。在賀一鳴未曾開口之時,袁禮薰更是不敢說話。
她當然知道對面之人身份遠非一般的世家子弟可以比擬,在第一次相見之時,無論如何也不敢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良久之後,賀一鳴依舊是找不到任何話題,他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一口飲盡。
他確實是一位先天強者,但是要說與女人打交道的經驗。卻無限度接近於零。
在他十六年的生命裡,打從五歲開始就接觸內勁的修煉,直到今天,除了與母親和一玲二姐妹之外,就再也未曾與其他的女人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了。
袁禮薰站了起來,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輕手輕腳的重新為他的茶杯中斟滿了茶水。
賀一鳴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可是他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
在賀家莊中,若是想要喝茶。除了他自己動手之外,就再沒有人會代勞了。至於賀武德等人到了他居住的院落之後,所享受到的,永遠都是冷水泡茶葉的待遇而已。
猶豫了一下,拿起了茶杯,賀一鳴再度的一飲而盡。
這裡面是什麼茶,他並不知道。喝入口中之後,也是沒有半點兒的。
好茶壞茶反正都是那麼一回事。他從不會在意這些細節,但是此刻的這種感覺,似乎……並不賴。
袁禮薰又一次的將壺中的水罐入了茶杯之中,這讓賀一鳴有些證神。難道他還要繼續喝麼、?
就在此時,從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喧鬧之聲。
這縷聲音其實相距極遠,幾乎就是從莊園門口處傳來的。
哪怕是在一般的情況下,賀一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