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了。過一會,說:彈琴給我聽吧。我想看你彈琴。
哦。他說,剛換了睡衣,效果可能不好。
你穿什麼都好看。她說。
他便走過來,坐琴凳上,說,一起玩吧,我教你。
她說:我行嗎?我很笨,又沒藝術細胞。
他已經抱她到腿上。握住她的手,就風捲殘雲般的起舞。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跟馬匹似地不停地飛馳。還有點疲於奔命。但是音樂一樣的動聽。她的耳朵就是聽不出正品和次品有多大區別。
不久,他停下,說:好久沒彈了。現在有感覺。將她擱到旁邊,手指就錯落彈跳起來,身體隨之流轉,人與音樂合一。姿態灑脫,恣意飛揚。她不由想起《世說新語》描繪嵇康風采的那幾句話:簌簌如林下之風,徐徐如玉山之將崩。
好美。她不由說。
停下,他忽然有了激情,說:語聲,在學校的時候,我演過話劇,給你表演一段。
好啊。
他便像模像樣地走了起來,用熟練的英語念《哈姆雷特》中最經典的段落。
她的英文荒廢已久,但是那句:生,還是死,這是個問題。還是聽得明白的。
他表演很到位,有王子風範。她拼命鼓掌,說:我信了,你說你有文學氣質,我信了。
他卻有絲憂鬱,說:在社會打拼久,這些東西都回歸為點綴,不再充實生命。活著,挺沉重的,總是在犧牲點什麼,卻得到些不想得到的東西。語聲,感情對我來說,很重要,很多東西都無法堅守,但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