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吃飯的時候不說話。
不能。史若吟愛你嗎?被她愛上總是挺麻煩的。以後,不會像方圓那樣好對付。不過,陳劍是誰,也不是像姓馮的那樣好對付。
你閉嘴。
說到你痛處了。你能說你對史家的財產一點不動心?不動心,我知道你根本不會搭理史若吟。你跟她出雙入對,擺明了有想法。騙別人騙不了我。
他忽然拽她的手,拖她出來,很強悍地說:是啊,你看得真清楚,跟我8年,你真的很瞭解我,一個卑鄙無恥,兇狠狡詐,無惡不作的傢伙,是不是!就不顧她反抗地吻上去。吻得霸道無比。
她推。推不掉。但也沒多久,他主動放開了她,淒涼說:語聲,我在你心裡越來越像個魔鬼是嗎?
別過頭。突然地蕭索。彷彿一下子蒼老。
她很不忍,他對她從來是掏心窩子的好。哪怕傷害她了。
他又回過頭,說:你大概真不愛我了,吻你的時候我感覺不出熱度。算了,語聲。你想怎樣怎樣,離開我也行,愛別人也行,我沒辦法了,就算我欠你的,再也還不起。
他眼角濛濛地溼。
又別過頭,大踏步進入其中一間房,將自己關住。
她想她真不愛他嗎?如果不愛,為什麼要花那麼大力氣去撕裂;如果愛,又怎麼愛得起。心裡茫然無比,看著那緊閉的門,也毛糙糙的難過。
一夜無眠。一早,他送她去飯店。
默哀一般的沉靜。
快到的時候,他說:真的要走了?
她吸一下鼻,說,真的。在另一個城市,我祝福你。每天我都會關注你的訊息。你每成功一步,我就會告訴自己,咳,這麼厲害的小子可是文語聲以前的男朋友。
他點點頭,無限傷感,然後說:語聲,好好過,一定要找一個好好對你的人。至少要像我一樣,會為你做飯,給你蓋被子,給你買零食,每天給你很多電話提醒你不要丟三落四。
語聲死命地點頭,眼淚卻還是出來了。
默默地吸。
他也在流。
明明還有愛。卻無可如何。
她抽紙巾,給他擦。他吻了她的手。
她又擦自己。上面有他的眼淚,是熱的。陳劍絕對不是壞人。陳劍是她愛過的人。她會記他一輩子,在心裡。她想。於是笑。就像很對得起他。
告別的時候,他送給她一個戒指。說給她買的。想求婚來著。用不著,讓她留個紀念。
她帶了試了試,在早晨璀璨的光線下,鑽面閃閃的,卻刺疼了她。
很好看。她說。我有空就戴。戴的時候想起陳劍。
他惘然的笑,眼光在她臉上一點點摩挲。終於,點頭,說:小丫頭,一定要幸福。誰欺負你,告訴我。不快樂,來找我。陳劍永遠屬於語聲。
語聲眥著牙,想停住淚意,卻又哭了。只能匆忙地跑進飯店。
沒有走成功。劉總說,既然來了,就呆個把天走。
沒別的事,她陪他遊山玩水。
不愉快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日,在郊區的一個賓館下榻。晚間,陪劉總遊了會泳。而後各自休息。
她睡得早,漸入夢境時,忽然聽得敲門聲。
掙扎了一會,她去開門。劉總站在門口,推門就進來。臉上是膩膩的笑,說:語聲,一直很喜歡你。回去後,你就升任我的助理。薪資不會低。我會對你好。我們……說著就撲過來抱她。語聲連忙躲,說不行。劉總,你自重。
怎麼不行。他卻像跟她玩捉迷藏似的,又追趕她。情形很亂,屋子又小。她真被他撲到了。在他動手動腳時,她狠狠踹了他一腳,他嗷地叫了聲,手一鬆,她趁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