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蘇荷的常客,魏小白在蘇荷也有幾個玩得熟的,常在二樓打麻將。西裝帥哥是蘇荷的面臺經理,平常跟魏小白也熟。
魏小白沒疑他,犰犰說家裡有事她非要自己先回去,已經走了,這正兒無聊呢,打打牌也行,就慢悠悠起身,撐了個懶腰,“哎喲喂,試試手氣也行兒。”剛要移步,突然看見沙發上一管口紅,是犰犰的,還是她的最愛。一笑,就順手撈了起來放褲子荷包裡。撐著腰,懶洋洋上樓去了。
小小少警惕性不低。可,在蘇荷玩了兩三年,沒趟過什麼簍子。西裝帥哥也是他的老友,坑不了他。只是,這就叫一個“各為其主”。以前,你魏小白跟蘇荷的老闆無冤無仇,是蘇荷的上上賓,叫你玩快活了是理所當然。可現在———你是蘇荷老闆的“下下敵”,斗轉星移,立場不一樣了,不坑你坑誰!咳,誰叫這是人胡來的地盤呢,西裝帥哥也只忠於胡來一人,只得翻臉不認人了。
魏小白撐著腰揉著頸子慢慢上得樓來,———今兒個還蠻安靜啊,這要打個清閒牌了———魏小白還正想著,突然!!
“唔!”小白一聲兒悶哼,絕對專業!
手腳一折,口嘴一封!這要殺人滅口,絕對接下來就是一抹脖子的事兒,卻,——魏小白根本就沒看清是什麼人,後頸一個麻穴!——人暈了過去!
怎麼會不乾脆利落?胡來的幾個嫡系雖然都是八旗官兒,可人也是憑硬板眼在特種大隊混過幾年,搞你幾個下地不在話下,何況,像魏小白這樣累月不練身只練腦的紈絝大少。(說明一下,也是經過這一役,魏小白深切明白了一個道理,有鑑於犰犰的幾路人馬全是部隊滴,自己光有腦不行啊,還要強身健體,自己“保家衛國”!咳,看吧,衙內還有這個“催人奮進”滴作用。)當魏小小少腹背受敵,深陷囫圇之際,那邊,狡猾的崔衛平又設了個小局成功化解了上一個關於荷蘭妹妹喝醉的謊,把衙內完美滴送回了家。
本來,崔衛平還滿意的不得了,又開車返回蘇荷。卻,萬萬沒想到哇!———你說你有時候跟她是搞不清白滴,衙內有個習慣,一回家喜歡把自己的包包或者手袋都整理一下,這下好,最愛的口紅不見了!她又著急上了,崔衛平前腳還沒走出半里路吧,神經病就又下得樓來打的往蘇荷而去了,她要拿回她的口紅唄。
咳咳,咳咳,所以,但凡你擬好了周密的計劃,都還是要考慮一下神經病某些意想不到的糾結!你說一管口紅算什麼,再喜歡,打電話叫魏小白給你收好不得了?她不,她喜歡什麼,一刻都不能停留,非要立即去搞定!
於是,悽風慘雨,這要死要活———又得剮了多少人的心吶!
不過,總算明白了一個非常俗氣的道理:禍福相依。禍禍福福,————這人的一輩子啊,可真別把某些事看絕咯。
………【124】………
“犰犰?怎麼回來了?”
那一桌兒的人看見她又回來了,忙問。
“我的口紅掉這兒了。”
一桌兒人忙幫她找。沒有。“沒見呀,——”
“小白呢?”
“他去樓上打牌了,去給你叫下來,——”人家已經起身了,犰犰忙擺手,“你們玩兒,你們玩兒,我自己上去看看。”
犰犰順著樓梯走上去。她也來蘇荷玩過多次了,可是還真沒上過這個二樓。
話說蘇荷的二樓還真挺有品位,香豔倒不俗氣,沿壁上的油畫新穎而有趣,高犰有意思地好好留意了幾幅。
高犰不知道,這個二樓可不是什麼人都敢隨意上來的,這是規矩,都在遵守。四處都是攝像頭。
今天因為有重要設宴,二樓不對外開放,只留了一個值班人員在監視間。也是巧了,高犰摸上樓時,那個值班的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