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貫雲石交給他的提氣之法,心想到時趁著這妖怪色心大動之際,一躍而下,一刀剁死,哈哈哈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到了晚上一兩點,這王一毛伏在樑上是在困的不行,強忍著睡意盯著向一蟲,那向一蟲躲在被面下面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胡思亂想之際,眼前忽然一黑,停電了!!!只聽院內腳步聲聲,一個人影疾奔進來,王一毛計時度秒,眼看那人伸手就要揭去向一蟲身上的紅被面,大喝一聲從樑上躍下,誰知在樑上伏的太久,手腳痠麻。猛然起身腳底打滑,竟然頭下腳上的翻將下去。王一毛大呼一聲:“臥槽!”就徑直砸在那人身上,那人哎呀一聲,沒了聲息。向一蟲連忙揭去被面,誰知被面被兩人壓住,三人裹在背面當中,亂做一團。這時只聽院內嘿嘿一聲冷笑,王向二人大駭,正欲起身,頭上已經各捱了一下,就此昏倒。
王一毛再次轉醒之時,只聽見身邊一人縱聲怒罵,用力掙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那蠻漢許孫子。再看自己兩人身處黃河岸邊的泥灘之上,被人自腰部以下都插進泥中,動彈不得。再看離自己四五米處,一個黑影扛著向一蟲正一步一步向黃河裡走去。王一毛驚急,也縱聲大呼:“向一蟲,向一蟲!”竟哭出聲來,那向一蟲此時悠悠轉醒,看見二人,再見自己被人所擄,也是縱聲大呼,伸手拼命捶打那人後背。那人聽見肩上呼聲,嘿嘿的笑著將向一蟲放下,轉身脫去上衣,只見這那裡是人,分明一條紅哧哧的一條大鯉魚,只見他就和張援朝說的一模一樣,魚頭斜朝天空,死魚眼長在腮邊,此刻脫去上衣,露出一身黏糊糊的魚鱗甲,兩隻畸形的胳膊好似兩片魚鰭,上身極長極其壯碩,下身極短,那西裝褲袋直到了肚臍眼,目測小短腿只有三寸來長,怪不得他在泥灘上走的如此緩慢。那怪物脫去上身西裝,摟著向一蟲嘿嘿直笑,像是十分滿意,這向一蟲手腳並用,不住價在那怪物魚頭之上狂抓,那怪物力大無比,小胳膊小手一把將向一蟲按到在泥中,另一隻手在自己身上洗澡般胡亂搓泥。搓了一陣,只見那怪物將手掌攤開,掌中一大團黑垢,那怪物換腳踩住向一蟲,雙手攏起黑垢丸,低頭對著手掌吐出一口濃痰,雙手揉巴揉巴和成糊狀,一把糊在向一蟲雙手之上,那向一蟲就像螞蟻掉進蜂蜜中,拼命掙扎,但是那裡能掙脫那黑糊糊半分。這怪物嘿嘿直笑,伸手又在身上搓泥。
王一毛著急之下,努力使自己平靜,但是深陷泥中,怎麼想也沒有好辦法,越是用勁,身體越向泥中陷下,越是陷下胸中越是憋悶,心中更是著急。“媽媽的,每當如此危急時刻,總有牛逼人物出現,怎麼還不現身啊?”王一毛心亂如麻,偏偏那邊那許孫子仍是高聲叫罵個不停,更是讓人心煩意亂。正在此時,那黃河面上忽然泛起一個大浪,一頭渾身帶光的小獸踏浪而來,只見這小獸狀若狐狸,背上竟然生者兩隻鹿角模樣的事物,一隻長長的大尾巴,在那泥灘上足步輕快,徑直奔向那搓澡搓的正美的紅鯉魚跟前,縱身一蹦,跳起一米來高,伸爪向那鯉魚眼睛撓去,那鯉魚突然遇襲,急忙往後一倒,掙斷褲袋,只見一條紅色的五尺長的大鯉魚,兩條小短腿間只見的那物事吊兒郎當,在泥灘上蹦來蹦去。這白色小獸不斷的高高躍起,向下直撲,爪子異常鋒利,直扣得那鯉魚哀嚎不已,這邊向一蟲已被那鯉魚糊的滿身黑泥,一身腥臭,不住的哼哼,那小獸聽見向一蟲哼哼,跑過來伸出舌頭在向一蟲身上舔了一遍,這向一蟲直覺手上粘勁一鬆,用力一掙,翻身跳將起來。只見她銀牙緊咬,一道拇指粗細的電光直衝那蹦蹦跳跳的紅鯉魚而去,擊中後者的小胳膊,在胳膊上炸開,直接將那條小胳膊炸飛。那鯉魚吃痛拼命價向黃河裡跳去,這邊向一蟲雙指齊出,電光嗤嗤破空而出,聲勢驚人。那鯉魚終於蹦進淺水去,只見他身子七扭八扭,在水中劃出一道水跡,迅速消失在黃河渾濁的泥水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