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在她眼角旁輕如蟬翼的吮吻,他吮幹了剛剛滑下她眼角的淚。
“我不道歉。”他直視她的眼,重複先前說過的那句話。
蘭鈴沉默的看著他,沉默到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衝口命令她說話時,這才突如其來的開口。
“我也沒想過。”她說道,聲音平靜得直讓任威砉皺眉。
“沒想過什麼?”
“沒想過你會道歉。”她看著他說,然後突然垂下眼,伸手輕輕地推了他一下。“你可以離開我了嗎?”
任威砉動也不動的瞪著她,根本無法接受如此平靜的她。很矛盾不是嗎?面對落淚的她,他心亂如麻得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面對平靜的她時,他卻恨不得能立刻將她惹哭。
他痛恨平靜的她,所以——“不行。”他說,“因為我還想要你。”說完便霍然低頭吻住她。
一開始的她是僵硬的,但是很快的便軟化的任由他侵略自己——太快了。
任威砉倏然抬起頭,動作就像他吻她時一樣突然而且快速,他生氣的瞪著她。
“為什麼不掙扎?”
“你要我掙扎?”蘭鈴平靜的看著他。
“該死的!”他生氣的咒罵,“你應該要掙扎、抵抗的。”
“為什麼?”她沉默了幾秒後問。
“為什麼!”他幾乎不敢相信她會這樣問,尖銳的重複這三個字。
她看著他的眼中突然出現一抹懷疑。“難道,”她一頓,“你有那種特別的癖好?”
瞪著她,任威砉差點沒被她給氣死。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深吸了一口氣,他穩住自己後問。
她眨了眨眼,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忍耐、忍耐,任威砉不斷地告訴自己,再吸了一口氣。“剛剛是你的第一次對不對?”
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突然出現在她臉上,她尷尬的避開他凝視的眼神。
他安慰的鬆了口氣,她總算有些正常的反應了。
“你若還想要就快一點,要不然別壓著我。”
“咳咳……”放鬆的那口氣還來不及撥出,就被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嚇得卡在喉嚨中,差點沒將他噎死,他拼命的咳嗽。
“你感冒了嗎?”
“我會被你害死!”他瞪眼咳聲道。
蘭鈴微微地皺起眉頭。“我……難道你身上的衣服全是我脫的?”
任威砉目瞪口呆的瞪了她半晌,然後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一副天啊,你殺了我吧的表情。這個女人到底是天才還是白痴?不過聽說天才與白痴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他輕嘆一口氣,以未受傷的那隻臂膀圈住她轉身,交換了兩人的位置。
“啊!”她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驚叫出聲。
“蘭鈴。”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渾厚的嗓音帶著醉人的柔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先前我對你做了什麼?”
她呆呆的看著他,沉醉在剛剛他喚她名字時的柔情裡。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剛剛佔有了你的清白?”他有些懊惱的問,伸手輕拍她臉頰要她回神。
她先是眨了眨眼,接著點頭,樣子看起來不像完全回神,不過至少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麼你為什麼不生氣,還如此冷靜?”
“我剛剛有哭。”她現在看起來完全回神了。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不是哭幾滴淚水就夠了的。”他緊盯著她說。
蘭鈴微微地扯了下唇角。她也知道一般女人如果遇到強暴會哭得死去活來,甚至於失去了生存的意念,但是問題是她並沒有遭受到強暴。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是他主動的,而她也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但是接下來的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