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素來都是優雅矜貴的,處處都透著貴族氣質。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男人,此時卻散發著狼性,似乎恨不得立即殺了對面的人。
“是你們殺了我父親的嗎?”
黑狐頭一仰,倒也沒有否認,反而直接說道:“幹我們這行的素來就是不留活口。你父親太倒黴了。”
“你們怎麼敢,”洛彥一下子跨過茶几,將黑狐從地上拽起來,拳頭就是狠狠地揮動了過去。
黑狐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毆打,只見他被打倒在地上後,還不在意地舔了舔嘴角上的血漬,然後玩笑般地問道:“你這種大少爺就這種力氣嗎?還真不如吃奶的娃娃,是我殺了你父親。是我們搶了那批貨,今個我落在你們手上也沒想著活著出去。”
“好,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洛彥見他到了這種地步還說這種話,所有的理智都在這一刻燃燒殆盡。他彷彿看見他父親當初站在遊艇地甲板上,哀求這幫人放過他,可是這些喪心病狂的人卻毫不留情地拿槍殺了他父親。
他父親到最後連屍首都沒有找回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父親的屍骨究竟是在爆炸中灰飛煙滅還是永遠的葬身大海了。
每次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殺人。
突然有一把黑色的手槍放在洛彥的手中,洛彥毫不猶豫地奪過來。子彈上膛,只差扣下扳機,他就能為他父親報仇,一直困擾著他的心魔也將離去。
你要想著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要想想我。
突然善善的聲音出現在洛彥的腦海裡,明明這就是剛才的事情,可是洛彥覺得這就像是上世紀她說的話一般。
洛彥的手指已經扣在扳機上,只需要輕輕一按,他將徹底瞭解他的心願。
你要想想我。
你要想著我。
☆、96大結局(下)
遠處的天邊發著微微地亮光;而此時的洛彥一步步地從灰暗地樓道里走出來,黎明之前的天際雖然依舊昏暗,可是光明卻帶著一種壓不住地氣勢而出。
遠處的巷口就看見有一盞節能燈,在黑夜中照出了一絲光明。那是一家早餐小攤位,放在一旁的蒸籠裡此時已經冒著熱氣,而一旁的老闆正在如火如荼地做著拌麵。
柏臣此時也跨了兩步從樓梯口裡出來;他剛出來就看見洛彥站在路上朝著巷口張望,他看了一眼那邊的煙火氣息笑問道:“怎麼你想吃那個?”
洛彥沒有說話;此時他的大衣在深冬的雲都顯得格外的單薄,清晨地霧氣在他的頭髮上凝結成水珠。洛彥從心底一直寒到骨子裡;雖然男人的承受能力遠遠要高於女人,可是那般場景他也一樣不願看見。
“怎麼還在想呢,”柏臣見他不說話就是調笑了一句;:“那之前給你槍,你怎麼不乾脆一槍崩了他?”
洛彥往前一步隔開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然後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可不是你,人命在我這還是挺值錢的。”
柏臣瞧著他的臉色,嗤笑了一聲:“確實是,你這雙手是乾淨的,可跟我們不一樣。”
兩人在說話期間,就瞧見一輛灰色麵包車開進了巷子口,等在樓道口停下之後,就見裡面下來兩個人。這兩人先是和柏臣打了招呼,就直奔著樓上去。
沒一會上面就傳來一連串地腳步聲,洛彥沒有回頭看,可是卻能清楚地感覺到腳掌在地上被拖動的聲響。
“既然你不打算要這個人了,那麼我就不客氣了,”柏臣不在意地對洛彥說道。
都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洛彥從來就沒有將自己劃在和柏臣一個陣營的,自然就更不可能和他是一種人了。所以平日只要沒有重要的事情,他也是決計不會和柏臣聯絡的,更別談聯絡感情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洛彥看向柏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