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會請來的,所以何漢華與三個畫家已經熟悉得猶如老朋友一般,所以當畫家開始“面試”女模特的時候,何記者仍然不離不棄。
曼秀會議室的門口由公司行政部的文秘和一名女模特把守,嚴防春光外洩。長長的橢圓型會議桌被推到了角落,被選中的女模特三個一組,依次進入會議室內脫掉衣服,以全/裸的方式在畫家面前行走、立定,供畫家斟酌構思。而記者何漢華就大模大樣地和畫家並排坐著,打量著女孩子們的裸/體。這一點,他得到過集團總裁的特批,即便是陳麗也沒有辦法將這個何大記者轟出去。
這還不算,這個何記者還動不動就敲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找一些似是而非的藉口,和陳麗搭訕。而從何記者直視自己的眼睛裡,陳麗已經讀出了若隱若現的狎暱含義。這讓陳麗感到震驚和屈辱:這麼一隻癩蛤蟆,竟然也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何記者,雖然蔣總批准你可以在彩繪現場逗留,可是請你不要拍照,否則我還是要下逐客令的!”陳麗坐在大班臺前,冷冷地說。對面的沙發上,記者何漢華正翹著二郎腿,捧著自帶的真空杯喝茶。
“哪裡哪裡,”何漢華得意洋洋地說:“我怎麼會拍照呢?陳總經理,請不要誤會,我留在現場也是為了和畫家做一些交流和溝通,畢竟我是這次走秀的策劃人嘛。”
隔壁會議室的畫家們在休息,所以何漢華忙裡偷閒溜進了陳麗的辦公室。看陳麗不再搭理他,何漢華又說道:“陳總經理可能不知道,我是本市攝影家協會的會員,參加過許多攝影家協會舉辦的人體藝術攝影活動,對女人的身體嘛,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陳麗敏感地從大班臺的電腦螢幕上抬起頭,果然發現何漢華的目光又在熱辣辣地盯著自己:媽的!你不如干脆說:對我的身體也早已經習以為常了!陳麗知道,這個何漢華,肯定在網際網路上成百上千次地瀏覽過她做裸模的照片,用何漢華的話說:不穿衣服的!而此時此刻,這個狗屁攝影記者的眼睛盯著自己,心裡無疑在動著齷齪的念頭。
陳麗的內心寫滿了屈辱和憤怒,卻發作不出來。
帶著這樣的壞心情,下班後的陳麗驅車到帝豪假日酒店,赴自己的老闆兼情人的約會。
這個老色/鬼,大白天的就調她上酒店,陳麗無力又無奈地想。她可以對黃凱徵那樣的狗屁攝影師絕塵而去,可以對何漢華那樣的狗屁記者拒之三尺,可以對魏亞軍那樣的狗屁戀人若即若離,可是對蔣立宏這個狗屁老闆,她卻只能俯首帖耳。
從停車場直接步入奢華的電梯間,陳麗對著亮晶晶的鏡子,草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38層的指示燈叮的一聲熄滅了,走出電梯的陳麗,與一名豔麗性感的女郎擦身而過,女郎身上的香水氣息,瞬間就瀰漫了陳麗的鼻孔。
香水的味道很特別,以至於十幾秒鐘後按響蔣立宏房間的門鈴、走進這間大套房的時候,陳麗一下子就嗅出了房間裡飄散的相同的香水氣息。一時,陳麗呆住了,她明白了剛才在電梯門口的遇到的豔麗女郎是怎麼一回事。
蔣立宏手裡握著電話在講什麼,給陳麗開門後他就一邊繼續通話、一邊走進了裡間的臥室,他甚至沒有多看陳麗一眼。呆坐到柔軟寬大的沙發上,陳麗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這是為什麼?他調自己來酒店,卻又找了應/招女郎來尋歡作樂?是存心向自己示威,還是另有什麼意思?陳麗知道她的這個老闆情人是個色/中餓鬼,即便與自己交往後,他也沒少打野食,可至少是揹著她做的。今天,這個老東西居然在把自己調來的同時還另尋他歡,自己如果再早到半分鐘,就可以在房間裡堵到那個應/招女郎了,他究竟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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