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師父培養而來,師父花了不知多少的時間與汗水,投注不知多少精力與財力甚至於生命才培育而成,可以說無比金貴。只是不知為何洩露了出去,本就神奇的東西,武林中更是將其愈發誇大,可以想象,一旦眾人得知它原來出自花母谷會有什麼後果。師父這才無奈編造了些謊話,想要掩蓋它在谷中的事實。這屋子裡的都是自己人,我才將話說開,希望你們可以保密,免得給花母谷帶來無妄之災。”
從尤清洄與羅度可以透露許多資訊,江湖盛傳寶物——與開國皇帝同葬——無人知曉其蹤跡——許多人想要爭奪——原來在花母谷中——天竹老人培育成的——,原生驚詫的睜大眼,“你們說的莫非是,軒岐茸?!”
尤清洄鄭重點頭。
恭叔不解,“小少爺,老朽年紀大,許久不聞谷外事,這…什麼茸的到底所為何物?”
原生肅然道:“軒岐茸,江湖傳言,是百年難得的靈藥,不僅能使功力大增,青春永駐,且包治百病,可解百毒。想不到此等聖藥竟是老谷主所栽培,不愧是江湖人聞之起敬的天竹老人啊。”
羅度不言,只凝視著浮生,像是垂暮的老人最後遙望天空的那一眼,絕望又留戀,令人潸然。
半晌才道:“我們自幼為老谷主收養,命也應當是老谷主的,軒岐茸是老谷主的心血,我理不應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現如今,浮生性命危在旦夕,能否請谷主你看在我們這些年鞠躬盡瘁勤勤懇懇為谷中做了許多事的份上,救救浮生。方才我一時心急,要有不敬之處,隨谷主處罰,以後我這後半生,也任由谷主差遣。”言罷竟已單膝著地。
尤清洄忙將他扶起,嘆了一口,“羅度你當我是吝惜軒岐茸才不給浮生用的麼?我不是沒想過要給浮生用,但你有所不知,軒岐茸確是好東西,卻也並非外面傳的那麼神。此物藥性霸道,非內力深厚者不得承受,浮生本就身子骨單薄,又因根骨不佳修為較淺,如何能駕馭這等狂霸的藥物?只怕我一給他用上,他就得一命嗚呼。
羅度靜了靜,才道:“原來如此。”又深深的作了個揖,“是我錯怪清洄了,還請清洄見諒。”
稱呼的改變猶能看出他心境的改變,尤清洄擺擺手,“沒事,也怪我沒和你們說清楚。”頓了頓,道:“是我用藥不當,使得浮生加速毒發,你應當怪我。”
羅度也已想透,“莫要這麼說,若不是你給我們一份希望,只怕我和原生只能束手無策坐以待斃。至於治得好或治不好,都是天命,強求不得,又怎能怪懸壺濟世的醫者。”
眾人一時慼慼然,只覺想通了反倒更加悲涼,還不如當頭一棒,雖痛也只是身痛,猶勝過如今心碎悽愴。
臉上紅痕猶存,尤清洄撫了撫臉,火辣辣的。
羅度歉疚道:“清洄你的臉……”
正在這時,床上一直很安靜的浮生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四肢顫抖抽搐更烈。
一行人疾奔過去,尤清洄高聲道:“按住他!”
三人分工,一人按住他雙肩,一人按住他雙手,還有一人按住他雙腿。
尤清洄替他把脈,脈息混亂不堪,脈搏時而劇烈時而微弱,面上的一層黑氣愈發濃烈。
雖有三人鎮壓,浮生卻抖動的愈加厲害,床板經不起重量與震顫的雙重襲擊,‘嘎吱嘎吱’猛烈作響。
尤清洄取出皮包,使勁按住他周圍面板,一針一針將銀針刺入浮生大穴。
隨著銀針的增多,浮生抖動的幅度愈來愈小,最後歸於平息,面上的黑氣也漸漸散去,卻也顯得臉色愈發蒼白。
幾人鬆了口氣,都給折騰出了一身汗。
再看浮生,平靜後四肢鬆軟的搭在身側,口唇微張,一股深紫的液體緩緩從嘴角流下。
尤清洄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