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真的奇怪了一下,平日裡根本見不到生人的地方怎還會有人闖入,想了想,心下便有了計較。
“這位公子,您不能進去,就算您是宮主請來的貴客也不行。”在看清這是位長相頗為俊美的公子時,米兒有瞬間失神,反應過來後還是不卑不亢道。
顧松知不怎麼驚訝道:“打擾了。”其實他早就猜到,不知為何,潛意識裡不想承認,便乾脆忽略了。此番人家都下了逐客令自是不得多做糾纏,只是心底不覺有些失落。
臨行前,顧松知又隨意的看了眼那顯得有些悽楚的樓,卻正對上從裡屋出來的一位白衣公子,頓時如遭點選,呆立當場。
尤清洄斂去眸內的震驚,裝作什麼都看見轉身便走。只是他哪快得過回神後的武林盟主,心心念唸了許多年的人就在眼前,顧松知運功,幾乎是瞬間便到了尤清洄身邊,抓住極欲離身的尤清洄的手腕。
不顧尤清洄的掙脫,緊緊的桎梏著他,心中有萬般言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死死的盯著尤清洄比七年前更加奪目的側臉。
尤清洄給了急急趕來的小竹和米兒一個“退下”的示令,既然主子都發話了,做下人的只能乖乖閉嘴,米兒還體貼的替他倆關了門,用比平時些微重上一些的力道。
尤清洄:“………”他有說要關門麼?還敢朝他發脾氣!
顧松知貪婪的看著尤清洄的側臉,目光劃過每一寸,都鐫刻下灼人的思念,他動動嘴唇,方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清洄……”
“放手。”尤清洄面無表情的打斷。
顧松知不想放,又不想反駁尤清洄,便假裝沒聽到,目光快速的在屋裡逡巡一週,顧松知道:“在下棋?”
若是七年前的尤清洄定會說‘是啊,很無聊吧。’而此時的尤清洄只會面無表情:“出去。”
“一個人?”
是啊,左手對右手,形單影隻。
“出去。”尤清洄加重了些語氣
“跟我下一局。”
做夢!
“我說出去!”
“好久沒跟你下過棋了。”
“……”你真的有好好聽我在說話麼?簡直不能忍啊!
……
一盞茶後。
顧松知:“誒,這裡被你堵死了,我沒看清,能換個地方麼?”
尤清洄全當預設。
……
半盞茶後。
尤清洄咬牙道:“落,子,無,悔。”
顧松知無辜,“好吧,我錯了,我就放這兒,不改了。”
尤清洄輕哼一聲,執子方想落下,手卻叫人抓住,尤清洄抬頭,正對上顧松知的眼,他幽沉目光靜靜的籠罩著他。
五官說不上多好看,偏生叫人過目難忘。
不像有的人,明明長得很美,確如過眼雲煙,擦身而過後便忘了長相,想起來也只記得是個美人,再見卻是不相識。
尤清洄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垂下眼,“你是想教我下棋麼?手把手。”
“不敢。”顧松知假裝沒聽到尤清洄話裡的諷刺意味,“我口渴,想喝水。”
尤清洄:“……”沒好氣道:“自己倒。”
顧松知:“我是客人。”
尤清洄:“……”你的臉皮是用來糊你們家的窗紙了麼?肯定密不透風!
癱著臉起身,親自為顧松知斟了杯茶,還未等尤清洄回身,身後卻貼上一具溫熱結實的身軀,胸膛和臂膀圈成個安穩的懷抱,將他密密攏在他寬闊溫暖的胸前,雙手扣在他腰間緊緊的擁著,肩上一沉,顧松知將腦袋放在他肩膀,細細的氣息繞在脖間,他聽到顧松知低沉磁性的嗓音,“我很想你。”
本該是句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