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主官鬧不團結了。”
兩人唯唯諾諾,可就是不願意先軟口。
看著兩人陰奉陽違的神態,吳新宇不禁有種末路英雄的淒涼感,是啊,誰都知道自己要退了,還會有什麼威信可言。在眾人的眼裡,縣委書記也這是一個名分而已,可真正的權力不是在名分裡的,而是在於一個領導的號召力和勢力,如果沒了這些,縣委書記也只是一個招牌,一塊沒有利用價值的招牌而已。這個不僅自己清楚,而且圍繞在他身邊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清楚!
吳新宇有點洩氣,他懶懶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他從煙盒子裡摸出一支菸,嵌了幾下打火機也沒點著,顧、姚二人見他點不著煙,習慣性地拿出自己的打火機準備給吳書記點菸,可一瞥見對方也欲起身,不由有種犯不著跟他爭的感覺,又坐了下來,這樣就造成了兩人都想給書記點菸,而不願跟對方搶著獻殷情的尷尬局面。
吳新宇看著這滑稽的一幕,不禁啞然失笑,他搖了搖頭,走到兩人中間,把手一伸,明著要借打火機一用了。兩人觸電般站起來,那打火機送到吳新宇手裡,好嘛,剛才還沒有,現在一下有兩個打火機。吳新宇似笑非笑地把打火機一手拿一個說:“我用哪個打火機呢?要不兩個打火機一起用?”
顧、姚兩人臉色馬上變得難看起來,心想:你馬上就要退了的人還擺什麼擺!我看你退了後上哪裡去威風!
吳新宇那還不曉得他們心裡的道道,點著煙吸了一口,把打火機往中間茶几上一丟,嚴肅地說:“姚平暢、顧全你們聽好了,不要心眼太多,個人的糾紛不要帶到工作中去,實在不團結,我會再派團結的人去清合的,希望你們能明白。今天李縣長到清合鄉搞縣長接待日,你們兩個怎麼都不在清合鄉配合李縣長呢?”
顧全連忙說:“按規定今天我輪休,所以我就回城了。”
姚平暢恨恨地盯了顧全一眼說:“是我應該在鄉里留守的,可因為要落實張副書記關於在黨員幹部中開展一次廉政反腐的學習的風潮,我是來彙報的。”
吳新宇說:“那好吧,姚平暢你彙報完了就立刻回清合,至於顧全嘛,你就隨便了,既然是休息,就好好輕鬆一下,如果清合有事要求你回去處理,那你必須立刻回鄉,不能耽誤工作。”
兩人又是一陣唯唯諾諾,吳新宇甚感無趣,眼見著到了中午了,本想留他們吃頓便飯,見他們這麼一副樣子,揮手讓他們出去了。吳新宇心裡又是一陣落寞,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胸裡翻騰。
在省委副書記、省紀委書記金永貴的辦公室,也進行著一場談話。
金永貴這幾天忙得夠嗆,接連都是出席各種省委有關反腐倡廉的會議,不但要出席省委這邊的會議,而且還要部署省紀委這攤子事宜,各市都要派遣一組紀檢人員直接參與下面的反腐行動。
坐在金永貴辦公室的是省紀委辦公室副主任邵勇,他可是一直跟隨著金永貴多年的老部下了,當然也是非常值得金永貴信賴的人。邵勇覺得今天來首長找他來的用意很不明確,自己本來是跟隨省紀委的一位副書記那組到南林市駐點的,具體各項工作事宜早在會議上已經交代得很明確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單獨跟自己談話,難道老首長還有其他任務安排?想歸想,可他仍是平靜地坐在下面,等待老首長的指示。
金永貴一直在思考著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僅僅因為自己欣賞的一個女法官的丈夫處境問題,就真的需要自己親自來調查瞭解嗎?難道下面某些縣市真的就如同乾女兒反映的那樣嗎?他有點不相信,也許是乾女兒關心自己的丈夫多甚,太過敏感的緣故。可一想何麗一慣的作風又不象是危言聳聽,他暗暗嘆了口氣,自己身處高位,已經很就沒到基層縣走走了,一點情況都是逐級反映上來的,難免下面報喜不報憂,找個自己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