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了,絕對沒留後遺症,李縣長你就放心好了。”李學之笑了起來說:“可別說得好聽,我可要回訪的喲。”張前江嘿嘿一笑說:“我也在鄉鎮幹了老長時間的,知道怎麼弄。”
縣政府大樓政府辦主任辦公室。
張前江坐在辦公桌後,仰頭靠在椅子背上,手指夾的“紅塔山”任它在燃燒著,嫋嫋清煙慢慢瀰漫在空中。
嘿嘿,一個縣長一個政府辦主任居然一頓飯只吃了三十六元!說出去會沒幾個人相信,就連一般的人吃飯也許要超過這個數。張前江在那破舊的小飯店門口下車時還以為裡面有特殊的“菜譜”,沒想到竟是再普通不過的幾個小菜了。張前江又以為是故意做派給他看,誰知道不但小飯店的老闆、老闆娘都熟悉,而且小孩子都親暱地稱呼李學之伯伯。看得出是經常來的了,這難道就是李學之真正的一面?
張前江直到了辦公室還在苦苦思索這個問題,一個看似簡單而又實在不簡單的問題。手指被燃燒到了盡頭的菸蒂燙著了,他下意識地一抖手,甩掉菸蒂,把手指湊到嘴巴前吹著冷氣,來緩解疼痛,可他腦子裡還是想著李學之:
四年前李學之從市裡下到黃縣時,他已經當了兩年多的政府辦主任。那時的李學之真的好年輕,白白淨淨的怎麼看都象個涉世不深的毛頭小夥子,溫文儒雅而又不失大方得體給他留了極好的印象。李學之的辦公室、住房都是他一手安排佈置的,照說一個政府辦主任犯不著這樣熱心地為一個初來咋到的副縣長跑上跑下,何況還是一個僅僅負責計生片的。可李學之只是禮貌地謝謝了他,連頓感謝餐都沒請,這讓他心裡有點不快。
李學之走馬上任後就分外熱情地投入到了新的崗位,天天跑到他這裡調車下鄉走村串戶的,開始還儘量安排小桑,漸漸就只有吉普車了,到最後乾脆沒車,小車班也就那麼幾臺車,犯不著為了李學之那點小事派車,而且幾乎是有空就往下面跑!這讓他很反感,政府辦的秘書開始還有人跟李學之一起跑,怎麼著副縣長下鄉得有個跟班不是麼?可後來就沒人願意跟李學之去了。據說是又累又撈不著好處,不說能得點誤餐費,就連煙錢也得秘書、司機們自己貼,還吃不著好飯菜,時不時還在農民家裡吃。這些都讓他不理解,不圖吃喝,不圖外水,那麼賣命幹嘛?而李學之也不為忤,沒車就搭車,照跑不誤。
也許李學之地拼命工作精神感動了上天,不到一年居然讓李學之當上了常務副縣長,也是全南林市唯一一個年齡不到四十的常務副縣長,雖然箇中原委全縣人人知曉。這也讓他心生妒忌,他的資歷水平也完全可以勝任常務副縣長一職的。當了常務副縣長的李學之很快就搬去雲霧山莊居住,這讓他聯想了腐敗,就象某些人一樣,一但有了實權就開始腐敗變質,他曾經還暗暗想過:說不定哪天李學之就會因為作風問題呀經濟問題呀中箭落馬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覺得這李學之是真的過硬,畢竟他是政府辦的主任,也可以說就是政府的管家,縣長、副縣長、科室主任、縣直機關的大小開支都需經他過目、經他簽字。可讓他既驚訝敬佩又有點失望地是:李學之居然沒從他這裡弄走過有一分不應該的錢,也不象其他副縣長一樣大疊小疊名目繁多的發票來報銷……也就是說這麼多年來,他張前江沒抓到過李學之一根小辮子,更談不上什麼作風問題、經濟問題了。從而漸漸由不理解到敬佩,由不服氣到尊重。
說實在的,他在政府辦主任也經常下鄉跑鎮地為縣長、副縣長們處理協調一些政府事務,救火擦屁股的事情也常有,而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