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我聽得就不對勁。你還是想想這麼抄過考試吧。
李戰狗:抄有什麼用,這考試考的又不是分數,考的是平時和老師的關係。就老師們講的那些東西我們根本聽不懂,其實老師們自己也是知道的。
興旺:萬一真的罰了這麼辦啊?我學費都沒交上,現在家裡連給我媽治病的錢都沒有呢。
英智:只好走走關係了,我看讓我媽直接去找找軍哥,看看能不能給通融一下。
老桂:像你們基本上就是“生是建院人,死是建院鬼”了,“不成功便罰款吧。”
小波:老騷,你是學生會的副會長,能不能給我們去和學校說一說,大不了我們少給老師點錢賄賂一下……
熄燈後的黑暗中傳來了一陣陣沉悶的呼嚕聲。
無疑的,在對待罰款的問題上所有的人都以一種消極的態度來理解。沒有人來想到以一種不論是和平還是暴力的方式來進行抵制。問題是當一種制度我們早已的知道它會損害自己的權利,但暫時還沒有損害自己的權利的時候,我們依然僅僅是以一種僥倖的心裡去看待問題。似乎我們總是指望別人被損害,而倒黴的人卻不是自己,或者總是指望可以在制度製造者的一絲仁慈下殘喘。而制度的製造者們正是看到了這一點而加以利用。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關於猴子的故事。一群猴子被關進籠子,飼養員每天都要拉出一隻在猴群面前殺死。每次當飼養員進入籠中的時候,所有的猴子都秉住呼吸,因為它們害怕自己的一些動作會引起飼養員的注意進而被抓住殺掉,它們只希望倒黴的是其他的猴子。其實猴子們如果群起而反抗,那麼一定可以制服飼養員並逃出籠子。問題是所有的猴子都擔心如果自己成為帶頭反抗的猴子一定會被首先抓住殺死,而所有的猴子又都是這麼想的。但這並不是問題的終結,這樣的結論並非已經探究了到了問題的本質。這個問題的本質是即使猴子們逃出了籠子又能怎樣?如果籠子是放在城市的動物園中呢?經過反抗後逃出籠子的猴子們最後依然會被抓回籠子,然後被更加殘忍的殺死。這一連串的問題到底由誰來回答?會不會有這樣的一隻睿智的猴子出現,但我們卻可以想像那隻猴子的結果——猴子們出賣了它,飼養員將它拉去殺死,而猴子們則暗自慶幸自己又逃過一劫,並期待再有這樣的一隻猴子出現以便代替自己去死……
看來達爾文達老先生說“人是猴子變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至少建院的“猴子”們是如此的。
(主人公的回憶:我之所以後來無力去反駁“紅色血腥”所做的一切,或許真正的原因是這些建院的“猴子”所造成的,而“紅色血腥”的瘋狂或許同樣是這些“猴子”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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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3…5 8:29:40 本章(。dushuhun。)字數:3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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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對待制度製造者們的消極方式在對待考試積極的作弊中結束了。商學院的假期也到了,丁捷打電話說她有些東西要搬回家,似乎除了我外已經不會有人去幫她了。
冰鎮的冬天在這個時候已經很冷了,只是我從沒有戴帽子與手套的習慣。臨出門的時候劉大拿聽說我要去幫個女人搬東西,特意借了我一雙手套。
商學院的冬天很是乾淨,連甬路也被掃的乾乾淨淨。路旁的樹邊依偎著還沒有來得及被汙染的積雪幻化成的少女,那些少女輕盈而多情的擁抱著樹幹,只是她們的脖子上都纏繞著一條鐵鏈,那根鐵鏈一直從開滿銀白色妖豔花朵的樹枝上垂下。我想當銀花凋謝的時候春天或許就要到了,可我依然無所適從。
我在女寢樓下的接待室給丁捷打了電話,然後漫不經心的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