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多半於此,我所能用之臣雖然無法全掌六郡,穩定這東三郡基業勉強也足夠了,只能先穩紮穩打了。”
周瑜微微蹙眉:“仲謀,那廬江、豫章、廬陵三郡就暫時不管了麼,這時正是人心浮動之時,如果不管,難免會有作亂的可能,以不變應萬變來等待機會固然不會犯錯,但是難道真的什麼都不做麼?”
孫權笑著安撫道:“兄長有所不知,以權之見,江東內部局勢之變就在這幾日,且多半出於廬江、豫章、廬陵三郡之中,兵權為重,我這幾日算了一下,能呼叫的心腹並宗室親兵有萬餘人,其餘軍士多半在舊部之中,不便輕易徵調。”
“瑜手下也有萬餘人,豫章、廬陵太守都是仲謀宗親,也能調來些人馬,只是廬江郡的軍士難以調動,太史子義雖然忠勇,但他要南拒劉表從子劉磐,亦不可徵調士卒,本土世家豪族部曲就不必說了。”
其實不能輕易調動太史慈手下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孫權和太史慈不算熟絡,作為江東新主要是毫無緣由地徵調其士卒,難免讓太史慈多想。
周瑜猶豫了一下,又說:“討逆將軍舊部軍士瑜倒是可以徵調一些,但需事出有因,人也不能太多,這樣算來,如果有要事急需調兵,也能湊出三萬餘人。”
他原本在孫策手下隱隱是武將之首,手中部曲最多,與他同為孫策手下的其他將領也熟知周瑜之能,願意借他些士卒,但孫權就不同了,孫權不久前曾領孫策命進攻陳登於廣陵並以失敗告終,就連孫權身邊親衛周泰都曾因保護他而受十二創,這些老將哪裡放心把手下軍士交給孫權。
“兄長不必如此,權年幼難以服眾,自然需要你多照拂,最近多湊些軍士,江東之變,想來也就在這幾日了。”孫權手指扣著桌面,顯然內心並不想他表現的那般平靜。
如果沒有屬於自己的軍隊,就算僥倖奪得了政權也不會長久,權力的更替必然要流血,沒有救世主,也沒有任何靈丹妙藥可以救江東的病。
只能靠手中的槍桿。
孫權比任何人都明白,也都深信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