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沒了魂兒,尤其最後那個四年前把林亦彤的身份證件全部交給那群黑衣人的那個小護士,已經完全傻了。
普外。
林亦彤從一進來開始就被雷得外焦裡嫩,本來是隨著葉驍過來憂心忡忡做手術的,卻一掀簾子就聽見裡面一句“你就是預約了來割包皮的那個吧?怎麼還帶女朋友來?”她當時就走不動了,一手撩著簾子,一手在口袋裡攥成粉拳,攥得咯吱亂響。
割、包、皮?
葉驍還在前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接著點頭,她卻已經臉色鐵青地走了出去,雙手撐在門外的欄杆上,快把欄杆都掐斷。
好,你行。
葉驍,你行!!!!!
過一會葉驍就屁顛屁顛地出來告訴她:“我進去了啊,你給我加油打氣不?”
她纖細的身影慢慢直起來,回眸,笑得溫柔如水:“你怎麼不早說是做這個?我是外科醫生,割這個很在行,無痛,無菌,無殘留。”
葉驍嘴角抽搐了起來:“……”
“那、那個……我……我去了!!”他嚇得一溜煙跑去了手術室,關住門躺上面,一動都不敢再動了。
林亦彤氣得冒火,兩頰還染著難耐的酡紅,她雖然不年輕了但又不是萬草叢中過?對這種尷尬的事哪能半點反應都沒有?擰開手裡的礦泉水瓶,一口氣喝了小半瓶。
站著等了半個小時,樓梯口有了動靜。
她錯開身子,主動讓開樓梯讓人過,卻沒想到一塑膠袋的藥竟倉皇中掉到了自己腳下,她一愣,沒覺得自己有嚇人到能讓人連東西都掉了的地步,可是等一抬眸,她才知道了,是有的。她當真,有這種讓人青天白日就見鬼的功能。
身後,雲菲臉色煞白,連藥掉了都不敢撿,看著林亦彤一個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過往的一切都一幕幕在腦海裡放。
水眸掃過她的臉,淺笑,柔聲道:“雲小姐。”
雲菲一個激靈,回神,趕緊蹲下身把自己剛買的藥拿起來,那是她夜裡徹夜失眠噩夢,來醫院開的強效安眠鎮定劑。可是不怕,她一點都不怕,昨天回到家裡的時候她已經跟雲裳打過電話了,雲裳的一番話,早就將她安撫得沒那麼恐懼驚慌了。
“喲,你也來醫院……”雲菲剋制著嗓音的顫抖,笑得陰森,“複查舊傷啊?”
長睫輕輕一顫,眸光垂下,看來她還是低估了有些人的心理承受力,這世界上,連良心債都不是誰想背就能背的,有些人沒有心,又哪裡來的良心?
“哪兒疼啊?腰還是小腹?不過我告訴你,要是下面難受不一定是子宮裡面,還有可能是宮頸糜爛……”雲菲湊近,一字一句如針扎般尖銳無情地說道,把骯髒的字眼一個一個安在她身上。
她微微頷著下巴,好半晌,水眸才在雲菲囂張的臉上掃過,柔聲問:“宮頸什麼?”
雲菲得意地笑:“宮頸糜爛你不知道嗎?就是有些妓。女最愛得的那種病,濫交濫睡還有人流太多引起的……我那天看你好像還帶著個小孩子啊,你跟哪個男人睡生的?你不錯了,還生得出孩子……”
猛然“啪——!!!”得一個響亮到發顫的巴掌,結結實實地摑在了雲菲的臉上,讓她的話猛然就被截斷在半空裡,右半邊臉偏過去,一點點的,騰起如血一般火辣辣的紅來。
同樣火辣辣疼著的,還有林亦彤柔軟卻極有韌勁的的右手。
“你敢打我?”雲菲驚訝地說著,險些被那一巴掌生生打懵,半邊腦袋都在嗡嗡地響。
“林亦彤,我早就告訴過你,我雲菲從來就沒有被人白打過!!”她抄起巴掌狠狠地一張甩還回去,卻半空被一道纖細的腕狠狠攥住,她小臉冷冽如冰,猛然發狠地用盡全力將掌心裡腕向後掰去,只聽耳邊一聲近乎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