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棠一愣,連忙點頭如搗蒜:“您要管理那麼大的一片地方,又要勤休武功,自然是繁忙的。”
許海風微微一嘆,道:“堂兄說得不錯,領地之中地繁瑣之事,多如牛毛,確實讓人不勝其擾。”
許海棠立即恭維道:“也幸好是換了您,若是其他人早就累趴下了。”
許海風不置可否地一笑,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他,眼中逐漸現出一縷寒光。
“您……您?”似乎感受到了許海風眼中的煞氣,許海棠一個哆嗦,竟然就此說不出話來。
“堂兄,既然你知道小弟的辛苦,又為何要在城中拖小弟地後腿呢?”說到最後一句,許海風的聲音漸趨轉厲,已是帶了幾分火氣。
許家平嚇了一跳,問道:“風兒,你說什麼?”
許家生更是臉色大變,他連忙辯解道:“風兒,棠兒可是你的親堂哥啊,你可不要輕易聽信謠言,使得兄弟反目啊。”
門外窗簾一閃,蔣孔明冷笑不已,什麼兄弟反目。許海棠就是許海棠,蛇永遠也成不了龍,就算是借給他十個豹子膽,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違逆許海風。這個老頭子還真把他兒子當成了寶貝,也不看看他是否有這個能力和勇氣。
不過,如果把他換作方向鳴呢?蔣孔明心中瞬間閃過幾條毒計,只是立時放棄。此時局勢未定,方向鳴的存在對於許海風來說,利大於弊。就算是真的要動手,起碼也要等天下太平了再做道理。
深深地垂下頭去,許海棠低聲地咕嚕了幾句。
“你說什麼?”許海風耳聰目明,那幾句話雖然別人聽不清,但卻休想瞞過他的耳目。
許海棠抬頭欲言,但目光與許海風一觸,頓時冷汗涔涔。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但你可曾想過,你的這般作為,與那些紈絝子弟又有何區別?”
“五……五弟。”
許海風在許氏家譜的同輩中,排行第五。所以他小名就叫小五。只是。自他功成名就,逐步高升之後。這個小名就再也沒人膽敢呼喚了,就連他地父母兄長也有意無意地改了口。
許海風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輕嘆一聲。許海風心中閃過蔣孔明地勸告。
“對於許海棠,主公只需略懲足矣。雖然葛大人言之有理,但他畢竟未曾得逞,論罪只需受些皮肉之苦,若是過於苛責,勢必引起家族內部不和,屆時又要大花力氣,確實不值。”
許海風看著乃兄的表現,心中暗歎,怎麼以前就看不出這個堂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人都在改變,不但他已是步入宗師之境。就連自己家中地兄弟長輩們都在悄然地起了讓他難以理解的變化。
微微一嘆,許海風用上了一絲精神之力,使得聲音聽起來,百般無奈,他說道:“如今匈奴入侵。愷撒進犯,臥龍城中更是暗流洶湧。我們許家畢竟時日尚短,若是一個不好。就要被人連根拔起,屆時,才是悔之晚矣。”
此言一出,不但是許海棠,就連許度歷等人亦是臉色大變。在他們的心中,許海風幾乎成了無所不能的代名詞,今日見他突然說出這番話來,都是心中震盪,難以自己。
“風兒。你這話……”許度歷畢竟年紀大了,見識也廣,隱約間猜到了他的意圖,詢問道。
許海風臉色一正,道:“天下尚未太平,我們許氏家族更不是什麼傳承了數百年的世家門閥,以根基而論,遠比不得他們的根深蒂固。大太爺,您說對麼?”
許度歷消瘦的臉頰抖動了一下,道:“風兒說得不錯,我們許氏一族能有今日,靠得不是數百年的人脈積累,而是靠著風兒一手撐出來的一片天空,才使得我們有機會享受一下這個貴族般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