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大的權力才能理所當然地將更多的金錢名正言順的劃歸於自己地名下。
錢,賺到手之後,是用來花的,是用來享受的。他並非一個視錢如命地守財奴,如果他真是這樣的人,唐宗翰也絕對不會將唐家之主的位置傳於他。
唐啟吏所看重的,是那些人,那些與唐宗翰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雄厚人脈。
與方向鳴和蘇春偉不同,唐啟吏只是唐宗翰的侄兒,所謂父業子承,若非唐宗翰無子,這個唐家宗主之位的寶座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的頭上。
雖然,他此時已是唐家之主,但是無論底蘊還是名義,都遠不如前二者更讓人心悅誠服。
再經過唐宗翰的私下剋扣,他所能掌握地實力就更加不堪。
雖然在他手上能夠調動的實力已經足以令大多數的人為之望塵莫及,但是相比於站在同一起跑線之上的方、蘇二人,他就顯得特別的孱弱了。
唐柔兒的目光凝望遠方,她那美麗的嘴角微微上翹,好似有了一絲意外的嘲弄:“堂兄啊,爹爹將此物傳於我手,只是囑小妹代為保管而已。”
唐啟吏略微吃驚,那雙濃密的眉毛便高高地揚了起來:“你說什麼?”
“爹爹讓小妹保管五年,五年之後再行轉交於堂兄。”
“五年麼,為何?”
“因為爹爹不忍見他最為疼愛的女兒與家族為敵。”
唐啟吏的一雙星銅驟然間亮了起來,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唐柔兒這番話雖然說的隱晦,但唐啟吏又如何聽不明白。
遙想當年,許海風與唐柔兒初識之時,尚且不過是一胸無大志的無名小弈。只是,唐宗翰萬萬沒有想到,許海風從匈奴出使回來之後。便立即有了謀反之心。而且這股野心膨帳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大,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如果照此發展下去,終有一日。許海風會因為利益關係而與三大世家為敵。
一旦發生了那樣地情況,夾在其中的唐柔兒又要如何自處。
一邊是自己守護了數十年的家族,另一邊則是自己最為疼愛的小女兒。二者地取捨,讓他舉棋不定,難以下定決心。
最終,他還是做出了一個折衷之法,抽出了家族中三成的實力和金錢,先行寄放於唐柔兒之手。
唐老尚書的意思很明白,五年,他給予許海風五年的時間來證明自己。如果在那期間,他能夠交出一張令所有人都滿意的答案。那麼,唐家自然也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家族。而他所選擇的繼承人更不是一個不識時務之人。
唐啟吏閉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已然掀起了一陣遠比適才更為洶湧的巨浪。
這數月之間,他這個家主當的是兢兢業業,循規蹈矩,不敢有半點疏忽。
無論是哪個年代。特別是恰逢亂世,一切都要以實力來說話。他手中地實力既然遠不如人,自然只好夾著尾巴做人了。
如果……如果能夠得到唐柔兒的全力支援。如果能把唐家的所有實力全數集中到自己地手中。那麼,擺在他的面前,是否又會是另一番的康莊大道呢?
唐啟吏的心中又是一陣狂跳,以他的城府之深,幾乎都要掩飾不住自己心中地那份狂熱。
他……唐啟吏,又豈是甘心屈居人下之輩。
過了片刻,再度睜開,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好,就是五年時間。但願小妹屆時言而有信。”
唐柔兒柔柔地,但是卻堅定異常的聲音緩緩揚起:“堂兄只管放心,小妹畢竟也是姓唐。”
人影一閃,房間之中突然多出一名書生裝束地高大漢子。
唐啟吏心中暗驚,待看清來者面容,卻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踏前一步,深深一揖,道:“黎大宗師,您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