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多雨。
雨水打溼的古殿裡,左賓拉著兩條不連貫的大長腿,顫顫巍巍進了主別墅。
風清世端上早餐,笑說道:“今早除了唐師傅給我通了個信兒,又有兩家給我打電話了。”
左水貨問道:“還是對方逼得太緊?”
“嗯。”
風清世點頭,他又說:“我給拒絕了,但我並不打算徹底放棄他們。”
“嘿嘿,他的意思是,等那些人走了,我們再打個回馬槍。”
黑殺表明了風清世的想法。
左賓頷首肯定:“有點兒磨時間,但可以將犯錯成本降到最低。”
“對了,視力網裡面沒啥訊息?”
風清世鼻息一哆:“之前的齊姓女子就是齊家的人,這兩天中心城區那些文玩店鋪,已經開始造謠古殿的鑑寶師,沒什麼能耐了。”
“再等等吧,齊家的動作越大,對我們這邊越有好處。”
左賓再度點頭:“張家呢?”
“沒什麼訊息。”
風清世道:“視力網才剛建立,沒那麼多風聲,再者張家這兩天的平靜,也在意料之中。”
“杭市的文玩家族勢力知道我和虞妹子在你這裡,他們不忌憚你,可也想看看我們是什麼反應。”
“那就讓他們等反應吧,今天我們提點兒速度,把剩下幾家打探清楚。”
左賓享受著風清世的早餐手藝,他眯眼道:“等我們古殿的鑑寶臭名聲爆發之前,我要回一趟母親的孃家老宅。”
順便再秘行一趟廈市養德軒。
這幾天,他將老堂從內到外轉了個遍,並沒有尋找到老左和杭市文玩圈的交集線索,只能外出再查一查大地之血和三年前的劉晏之墓。
“你不是孤…”
這時候,虞婉塵想損左賓一句,話到嘴邊,大家族的修養好賴讓她沒說完。
“人沒了,記憶總得在吧。”
左賓沒有生氣,他順著虞婉塵的話說道。
小美人置氣,沒有再說話。
……
雨勢漸弱,好像給杭市披了一層陰幕。
一天下來,剩下七家和風清世打過交道的文玩鋪子或是私人,有三處還有保鏢把手,另外三家約莫實在等不來左賓,也懶得再耗,低價將文玩收了去。
只有一家被左水貨見縫插針,成功收下一套百花老畫四條屏,左賓對這套百花四條屏不是太滿意,倒不是年份問題,而是泥金紙邊角磨痕太嚴重,修復裝裱都很麻煩。
可有勝於無,低價收來的東西,還要什麼腳踏車,要什麼手錶?
杭市水貨在緊鑼密鼓,那一頭,齊家泰德軒今晚亦是人流湧動。
夜幕下的泰德軒,門頭兩掛紅燈籠格外醒目,裝修豪華,頗具古風的大堂裡,齊娜與周昆坐在上位,兩側賓座還在陸陸續續坐人。
等人坐滿,杭市鑑寶第一人周昆緩緩起身。
“今天周某邀請諸位前來,是有要事相商,當然,這段時間外區古殿的風聲,想來諸位也清楚。”
“周叔叔,您說的應該是廈市虞家千金和風家公子,都在左老闆那兒的事兒吧。”
賓座中,一道熟悉聲音響起,赫然是張家張丹。
張家能得到古殿的訊息,便是周昆透露的,她這時候出面,就是和周昆唱個雙簧。
“廈市虞家、風家?”
在場有小半親近齊家和周家的人,都知道小小古殿的事兒,可大多對此一頭霧水,乍一聽,他們迅速交頭接耳起來。
“諸位叔叔伯伯,虞家和風家雖說在廈市家大業大,可遠方佛講不了近處經,我們只需考慮左賓即可。”
張丹又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