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事小,往往在一念之間。
左賓突然踩碎土耳國斜眼,手掌又壓碎貝殼雕鑲嵌牌是大事兒,但經過專家席這麼一評估,又成了小事兒。
水貨自己呢?
他知道這件事情嚴不嚴重?當然知道,但他在賭鑑寶會的比賽規則…只要你先前沒有明說毀壞文玩就要下臺棄賽或是取消成績,那我們就有商榷性。
至於破壞的文玩…我敢收拾它們,自然給得起賠償款。
左賓妙就妙在,他剛才一開口,就將賠償款提升到了十倍,給足了鑑寶委員會顏面。
此事已經結束,左賓顫顫巍巍直起身子…他看不爽那兩件貨品是真的,摧毀寶氣,反噬加身也是真的。
嗯,現在賽時繼續也是真的。
“這慫貨…沒調息好,就不要讓公證處重啟比賽時間了嘛!”
觀眾席上,風清世望著掛屏角落繼續開始的時間,碎碎念道。
他也想看看左賓一個小時的鑑寶極限。
風清世身後,虞婉冰輕聲問道:“風公子,左老闆這情況…和前天晚上有關?”
“我要是知道,就不在這傢伙身邊待了。”
風清世苦笑道:“這不是在慢慢挖他的秘密嘛!”
虞婉冰哦了一聲,嫵媚美人掃了眼豆大顆眼淚滑落臉龐的妹妹,她無力嘆息…現在就哭了?
該哭的還在後頭呢?
……
“真是折磨人,這玩意兒的寶氣反噬,的確不是一枚紅便士郵票能比的。”
賽道旁,左賓大喘著粗氣,他垂著腦袋,捂著腦袋,就這樣過了兩分鐘,才緩緩抬起額頭。
這一瞧,右手處,又有四件老貨綻放起寶氣…四十二分鐘之前,它們並未綻放過寶氣。
“左掌櫃,你、你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五十七號貨品,一隻青花童子嬉戲梅瓶傳出聲音:“只是因為看其不順眼?”
神識世界裡,左賓笑道:“在下見過不少國外文玩,有與夏國文玩交好的,也有安之若素的,但這種心高氣傲的文玩,看其不順眼只是一方面。”
“準確說,在下想告訴這些國外古玩一個道理:夏國古玩、不弱他國,夏國曆史,不容玷汙。”
“最起碼國外的人或古玩,沒有評頭論足的資格。”
“僅此而已。”
話落,左賓擦拭過嘴角黑色血跡,他長舒口氣,握起第五十三件貨品。
“這件貨品為康熙郎窯紅長頸弦紋瓶,瓶直口,垂腹,圈足,釉色濃重豔麗…”
“……”
又到了水貨的‘讀書’時間,不緊不慢地,先前左賓‘失誤’打碎兩件貨品的事情已經徹底被忘卻。
這十三分鐘裡,左賓又鑑定了十六件貨品,按照現場所有人估計,左賓最終鑑寶數量,能破七十大關。
事實上,一小時能連破六十六件文玩,已經破了夏國鑑寶史的記錄,可誰都希望,這個數量越多越好。
然後…左賓又如熄火般,他雙手搭在賽道上,身軀挺得筆直。
水貨閉上眼睛,好似在感受著什麼。
“這又在搞什麼么蛾子啊?”
見到左賓靜止不動,猶如雕塑,數千觀眾表示完全不理解,九大專家席和評審團九十九位專家則是氣得牙癢癢。
你能再鑑別四件貨品嗎?
左賓沒有理會眾人神色,他就這樣靜悄悄站著。
風清世自然好奇,他眼咕嚕轉動,示意黑殺觀察無弋子和上官執文眼色,然後他得到了二人的反饋。
臉色皆有些沉重。
“這個…掌櫃正在釋放日月荒珠的氣息。”
突然,黑殺給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