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話落,偌大包廂的氣氛瞬間詭異。
安靜,持續安靜,左賓搭在湯勺的手掌也漸漸靜止不動。
“左小侄兒,你也知道長安在夏國文玩界的地位,以此來說,小侄兒要是和老秦打好關係,以後這路…”
白林出聲打破平靜,他的手掌在左水貨肩頭捏了捏:“小侄兒可就越走越寬了。”
“敢情是這麼回事兒啊!”
左賓也笑了。
“既然白叔有心指路,小侄兒哪兒有不答應兄臺的道理。”左賓深舒口氣,道:“不過,在下要在兄臺這裡,稍微改點兒條件。”
“改條件?”
眼鏡男皺眉:“左老闆先說。”
“是這樣,那批老貨在我這裡倒了手,再倒手出去,要說讓我什麼油花兒都不沾,這…兄臺也說不過去吧。”
“我左賓吃點兒虧,油花兒就翻個倍如何?”
左賓又道:“至於為秦把手的秦宮掌眼,我左賓是生意人,豈有不答應的道理,且敬於秦把手的名聲,我的掌眼費可降低至一千萬。”
“兄臺,這個條件,長安鬼市方面能否接受?”
能否接受?
左賓提出條件後,眼鏡男的眼皮都在顫抖。
左賓所提,無非就是加價,況且這點兒價錢,對他們的確是毛毛雨,問題是…左賓哪兒來的膽量給他們提條件?
杭市二百大的大把手就在這裡坐著,而且他不遠數千裡下來杭市,喝茶擺宴邀請左賓。
禮數、他自認為做得足夠。
白林和旗袍助手也愣了。
就、現在文玩江湖的後浪,已經開始初生牛犢不怕虎了?
“左老闆,你這個…”
眼鏡男嘴角勾笑:“怕不太合適吧,畢竟長安鬼市只想收回一半老貨,另一半,你仍然大有可為。”
“而且,我是代表老太爺禮賢下士。”
說話時,男人又望向沒怎麼開口的白林。
“小侄兒,你這胃口可有點兒大了,給白叔一個面子,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白林緩緩眯眼,他覺得左賓並沒有尊重他。
“白叔,今兒這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小侄兒才維持和這位兄臺的平等交流嘛!”
左賓又說道:“至於秦把手的禮賢下士,小侄兒誠惶誠恐,可是長安和杭市隔著老遠。”
這個禮隔得太遠,他用不上。
關鍵是…老秦爺和秦把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有秦君長這層渠道,他再去當二五仔。
不合適。
“左老闆,這件事兒…你再想想?”
見左賓表態越發強烈,眼鏡男暗暗皺眉,他說道:“這三天,我一直在杭市。”
話罷,他將自己的名片遞給左賓。
左賓握著名片,他的眉頭也凝成川字:“意思是…我的這點兒小條件,兄臺並不會告知秦把手?”
“這件事,我想我能做主。”
眼鏡男笑道。
“這樣麼?”
左賓冷哂,這傢伙擺明沒看得起自己啊!
“那兄臺可以等著。”
左賓放下名片,緩緩起身:“白叔,您這邊可還有別的吩咐?”
“左小侄兒,你…”
這時候,白林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冷哼道:“這事兒,你今天就給小金一個說法吧。”
他的耐心不多了。
“白叔可真是為難小侄兒了。”
左賓嘆口氣,他說道:“剛才已經是小侄兒最後的條件了。”
啪、
左賓落下答覆後,白林的怒氣徹底爆發,他拍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