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別墅,客廳燈火通明。
左賓罕見給自己點了根菸,煙霧下,他直視著風清世,想聽聽對方的平衡之法。
“陸程霜的事兒,賓哥首先得明白她父親那種人物,對女兒的期盼是什麼。”
風清世估摸左賓這個小嘍囉不太清楚,他直接道:“是交接底盤。”
“他們坐到那個位置,能為子女考慮到的,要麼是為他們在體制內鋪好路,好在自己下來以後,子女還是個威風八面的人物。”
“要麼利用自己的身份,給子女開闢一條通天財路,以後衣食無憂。”
“等一下。”
水貨打斷浪子:“那陸程霜為什麼現在只是個警安副隊長?”
風清世一臉詭笑,他伸手指了指頭頂,道:“他能對自己的女兒沒個定位麼?那麼蠢,不是做生意的料,甚至給陸程霜一個高位,她都可能鬧出笑話。”
“如此,不妨讓陸程霜在基層開心活著。”
說到這一步,風清世又篤定道:“但他對自己的女婿一定有極深的考量。”
“例如自己將女婿扶持去,等他下來,女婿還會不會對女兒好,又或者接近陸程霜的男人,是不是還有點兒別的目的?”
左賓豁然開朗:“這個我是要認的。”
“所以,賓哥目前不僅沒有危險,相反還很安全。”浪子風再是道。
水貨咳嗽幾聲:“你這個安全,從哪兒來的?”
“因為賓哥對陸程霜並無殺心,因為陸程霜蠢,也因為浙省那位,想弄死賓哥太簡單。”
風清世解釋:“他對女婿有很長的規劃期,這段時間,女兒只要能生活在自己控制的範圍內就行。”
“喏、賓哥就是個小玩主,讓蠢女兒跟你接觸,不比和外人接觸強?”
“這個…”
左賓掐滅菸頭:“雖說這顯得我這個有一個小目標的玩主很寒酸,但意思到位了。”
水貨還是認可風清世想法的。
想了想,阿賓還是道:“可他對女婿的規劃期到了呢,反手弄死我?”
“這得看他的心情,不過賓哥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風清世眯起眼眶:“陸程霜是一道橋樑,她對你有惡意,可是這並不影響你對那位表露善意。”
“透過那個蠢女人,你可以一點一點試探他,如果他接受了善意。”
風清世一拍大腿,攤手道:“這事兒不就成了麼。”
“明白了。”
左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舉一反三地道:“他要是不接受我的善意,我同樣可以廣撒網,例如…例如…”
水貨道:“例如多鋪開一些文玩店鋪,拍賣場,文化公司,舉辦文玩活動等等,反正只要我曝光知名度,他總得掂量掂量。”
“嘁、”
水貨話罷,風清世嗤笑出聲。
“想多了,這種人只會覺得你有沒有用,惹沒惹到他們,要說投鼠忌器,真要看你不順眼,處理你的法子簡直不要太多。”
“但賓哥可以按照這個路子鋪開資產矩陣。”
“鋪?”
左賓皺眉:“這不還是人家的一盤菜嘛!”
“賓哥可以成長到讓虞家和我們白家想著保你啊!”
風清世撇嘴:“只要你的層次達到讓虞家和白家滿意的地步,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去福省。”
“存在制約,他的手也沒那麼好伸。”
浪子話罷,左賓徹底沉默了。
風清世雖說整天給他安排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可大是大非面前,他的思維簡直不要太正點。
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也有活路。
“還